《首尔街头》F0300000003 · 2017年4月3日摄于韩国首尔
这是最近四年里第三回来韩国了。前两回一回是跟着他妈来的韩国,也是首尔;另一回是跟着姥姥、姥爷坐游轮去了济州。
姥姥、姥爷喜欢到处跑,所以也想闹闹能多往外走走,开开眼界。只是有两样事,让姥姥、姥爷有点犯怵,不敢带着他走很远,顶多也就是在国内或日、韩转悠。
姥爷不护犊,说实在的,像闹闹这样的孩子,要打分的话,100分能打上80来分,剩下的这20来分,扣在了不好好吃饭和老生病。两前个月去广州,头三天还在酒店里打点滴。这回来韩国,点滴倒是没打,但带了一大包的药。近了还好办些,实在不行三四个小时也就能回家了,可要是远了,姥姥、姥爷准抓瞎。
都说人生需要「诗和远方」。诗闹闹不缺,全中国每个孩子一开口就都会「鹅鹅鹅」。只是闹闹身子骨不结实,远方也就比其他孩子要更遥远些,挺憋屈的。
《大研古镇四方街》A0115010001 · 2017年2月26日摄于中国云南丽江
云南旅游业的负面新闻一直不断,往往是沉寂一段时间之后,就又会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尤其是最近,接二连三暴出的负面新闻一下子又把云南推向了风口浪尖,以至于当地政府痛下决心,重拳整治云南的旅游乱象,「在一年内让旅游市场秩序根本好转」。
平心而论,云南的旅游乱象并非云南所独有,而是整个中国旅游现状的一个缩影而已。云南旅游所存在的问题,中国的其他地方也都普遍存在。这样一种旅游生态的形成,背后的因素十分复杂,无良商家和黑导游只是众多因素中的一部分,畸形且庞大的市场需求,错位或缺位的管理,都是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甚至是主要因素。如果说前者是一个毒瘤,那么后者则是培养这个毒瘤的温床。
想要从根本上改变云南乃至全国的旅游乱象,仅查封几家购物点和吊销几张导游证无异于隔靴搔痒。
《黑龙映玉龙》A0115010002 · 2009年8月6日摄于中国云南丽江黑龙潭
黑龙潭位于丽江城北的象山之麓,为岩缝中涌出的泉水汇集而成的一泓深潭,因碧水如玉,旧称「玉泉」,后因清乾隆二年所建龙王庙先后受乾隆、光绪二帝敕封「龙神」而更名「黑龙潭」。
黑龙潭现为公园,其内古木参天,古迹遍地,著名的有汉祠、唐梅、宋柏、明墓,合称「四美」。除此之外,还有得月楼、戏台、万寿亭、五孔桥,以及后迁入的五凤楼、解脱林、光碧楼、忠义坊石狮、文明坊、一文亭等明清古建筑。
黑龙潭公元景色宜人,环境幽静,较之人头攒动的丽江古城别有一番景致,有「丽江后花园」之称。倘若天气好的话,远处巍峨的玉龙雪山倒映在如镜的黑龙潭水之中,山光水色,美不胜收,是丽江最著名的标志性景观。
黑龙潭是丽江水系的源头,从丽江大研古城溯流而上,约一、二里便可抵达,凭丽江古城维护费门票可免票入内。
《狮身人面像》A0501000007 · 2013年6月1日摄于埃及开罗
在埃及开罗吉萨金字塔前,有一座巨大的狮身人面像。而古希腊神话中,有一个怪兽恰巧也是狮身人面,所以人们就把开罗的这座狮身人面像用古希腊神话中狮身人面怪兽的名字命名,称为了「斯芬克斯」。
在古希腊神话中,怪兽斯芬克斯坐在进城的必经之路忒拜城山崖上,每当有人路过,都会被牠拦下,要求猜一道谜语:
「有一种动物,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只用两条腿走路,而到了夜晚又改用三条腿走路。这种动物腿最多的时候往往也是他们最无能为力的时候。」
无论是谁,只要没有猜对谜语,都要命丧斯芬克斯之口。最后,斯芬克斯的这道谜语被一个叫俄狄浦斯的人破解了,他的答案是:人。因为人在婴儿时是用四肢在地上爬,长大后只用双腿行走,而到了晚年,则需要要拄着拐杖,等于多了一条腿。而且,人在婴儿时最需要呵护和养育,是一生中最无助的时期。斯芬克斯见自己的谜被破解,觉得无地自容,于是跳下忒拜城山崖自杀了。
斯芬克斯的这道谜语,就是所谓的「斯芬克斯之谜」。
过去人们一直相信,埃及的狮身人面像是公元前2611年,也就是距今4600多年,埃及第四王朝时期第三位法老哈夫拉在自己的陵墓前为自己塑像的一尊雕像。在古埃及,狮子是力量的象征。所以,哈夫拉将自己塑成了狮身人面。在狮身人面像前面的一块石碑上,确实刻有哈夫拉的名字。然而,石碑上的其他文字表明,大约在公元前1400年左右,图坦莫斯王子曾在梦中受到胡尔 · 乌莫 · 乌哈特神之托,将祂的雕像从沙堆中挖了出来。以此为据,这尊狮身人面像又应该是胡尔神的神像。除此之外,有一些传说表明,狮身人面像早在胡夫统治之前就已经存在。
为了弄清狮身人面像的修造年代,后来的很多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经行了长期而细致的调查工作。首先是美国学者约翰 · 安东尼 · 韦斯特在研究时发现,狮身人面像似乎受到过洪水的浸渍。另一位法国学者也同样发现:狮身人面像的整个身体都有水浸的痕迹。而根据史料记载,古埃及曾发生过多次大洪水,其中最后一次洪水发生于公元前一万年前后。如此这些史料属实,那么由此推断,狮身人面像它的建造年代至少在一万两千年之前,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法老。
另外,其他学者研究发现,狮身人面像的尾部并非和主体同时建造,其年代要晚得多。人们因此推测,无论是胡夫还是哈夫拉,只是对狮身人面像进行过某些改建,而非真正的建造者。
有关狮身人面像的建造年代,似乎成了另一个「斯芬克斯之谜」。
依我看,狮身人面像头部造型是典型的法老形象,这表明,要么是法老们很早就发现了它的存在,并沿用了它的形象。当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要么,它就是法老时代所建造。至于水渍痕迹,或许是出于其他目前尚不得而知的原因所致。
真所谓无知者无罪,我也是胡乱揣度一下,凑个热闹。哈。
《哈利利集市》A0501000005 · 2013年6月2日摄于埃及开罗
开罗,不仅有金字塔和埃及国家博物馆,还有位于老城区艾资哈尔清真寺对面的汗 · 哈利利集市。
汗 · 哈利利集市所在地区最早为法蒂玛王朝的王室家族墓地。14世纪下半叶,逊尼派出身的马穆鲁克王朝大将哈利利摧毁了属于什叶派的法蒂玛王朝的这片家族墓地,并在上面修建了一座客栈。据说汗 · 哈利利集市中的「汗」在波斯语中意为「客栈」。1511年,当时的苏丹固丽将原有的客栈拆除,修建了新的客栈和货栈,后经数百年的发展,最终不仅是埃及乃至整个阿拉伯世界最著名的工艺品市场,同时也是开罗最具伊斯兰色彩的地方。
钻进集市的城门,四通八达的街巷犹如迷宫一般,各种商铺鳞次栉比,密密麻麻,到处充斥着阿拉伯语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和喧嚣刺耳的音乐声。
由于环境过于陌生和语言不通,加上担心当地令人不安的治安状况,一开始我们尽量挤在人堆里以求安全。但没过多久,为了给朋友捎几件当地的工艺品,最终还是钻了几家出售旅游纪念品的小商铺,怀揣着十二分的小心和店主讨价还价,购买了一些极具埃及特色的工艺铜盘和其他一些小纪念品。
总算还好,最后我们得以全身而退。
《金字塔前坍塌的神庙》A0501000003 · 2013年6月1日摄于埃及开罗
在埃及国家博物馆展厅的醒目位置竖立着一块石碑,但这块石碑只是一个复制品,它的原件于1799年在埃及港口城市罗塞塔被发现,因此被称为「罗塞塔石碑」。罗塞塔石碑现被保存在英国的大英博物馆中,是大英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罗塞塔石碑的制作者,是古埃及文明的末代王朝托勒密王朝的祭祀,作为当时的国王、年仅13岁的托勒密五世加冕一周年时的纪念,其上的内容主要是在叙述托勒密五世自父亲托勒密四世处袭得的王位之正统性,与托勒密五世所贡献的许多善行,例如减税、在神庙中竖立雕像等对神庙与祭司们大力支持的举动。
古埃及文明消亡之后,给后世留下了大量的文字记录。但由于公元4世纪结束后不久,古埃及文明式微,其所使用的象形文字遭到废弃而逐渐失传。虽然之后有很多的考古和历史学家极尽所能,却一直破解不了这些神秘文字的结构和用法,直到罗塞塔石碑的出现。
罗塞塔石碑的制作年代正处在托勒密王朝这样一个新旧时代更迭的重大而又特殊的历史时期,其碑文分别由供神灵阅读的,被称为「圣书体」的古埃及象形文、那个年代的埃及平民使用的,被称为「世俗体」的埃及草书以及作为当时官方语言的古希腊文这三种文字共同书写。而这些古希腊文就像是一把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的钥匙,最终让尘封了数千年之久的辉煌灿烂的古埃及文明重见天日。
《参观卢克索神庙的女性穆斯林》A0502000002 · 2013年6月3日摄于埃及卢克索
比较一致的看法是:现在的「科普特人」是古埃及人的后裔。
在罗马帝国占领初期,大批的埃及人皈依了基督教,成为基督徒。到了伊斯兰统治初期,这些埃及基督徒被称为「科普特」或「科普特人」。在当时,科普特人大多信奉基督教雅各派科普特支派,少数人信仰基督教麦勒卡派或犹太教,以古希腊语为官方语言,但在日常生活中仍保留着用希腊字母拼写的埃及语,这种语言称为「科普特语」。
由于四大哈里发实行较为宽松的宗教政策,科普特人通过自愿缴纳丁税来获得保留科普特教信仰的权利,成为「吉玛人」,即「受保护的人」。但在之后长达几个世纪的岁月中,尽管科普特人的处境起伏不定,时好时坏,但总体上是沿着自然同化的脉络在演化,在一些阶段,甚至经历过强制同化,大部分人渐渐改奉伊斯兰教,使用阿拉伯语,成为了阿拉伯人,只有一部分科普特人继续保留了其基督教信仰,并艰难地延续到了今天。
截止到去年,埃及的科普特人约有900至1500万,占埃及总人口的10%至20%。
所以,古埃及人的后裔分化出了两个分支:科普特人和埃及穆斯林,只是后者已经完全融入阿拉伯世界。
《卢克索神庙局部》A0502000001 · 2013年6月1日摄于埃及卢克索
通常认为,古埃及文明形成于公元前4000年左右。公元前3100美尼斯统一埃及并建立起第一王朝,古埃及文明逐渐走向鼎盛,并延续了三千多年。
公元前305年,罗马人占领古埃及,建立起托勒密王朝,统治者托勒密一世自封为埃及法老。275年后,也就是公元前50年,随着托勒密王朝最后一位统治者,同时也是埃及最后一位法老克利奥帕特拉七世兵败自杀,古埃及王朝就此终结。
但是,一个政权的终结并不意味着一个文明的终结。古埃及文明失落的重要原因,是此后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多次严重冲击。
首先是希腊文化。在托勒密王朝时期,希腊语作为官方语言得到了迅速普及并被广泛使用,使得埃及本土语言逐渐被边缘化。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埃及人自己也开始采用希腊字母来书写埃及语,创造出一种完全不同的语言:科普特语,这直接导致埃及文字的迅速消亡。到罗马帝国统治时期,埃及语已经仅存于古籍、经文和咒语之中,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同一时间,由于基督教的传入,埃及的本土宗教受到了强烈冲击,作为知识保存地的神庙被关闭,作为知识传承人的祭司被解散,古埃及文明的消亡也就成为了必然。
古埃及文明受到的另一次严重冲击是公元七世纪开始的阿拉伯和伊斯兰化。
公元642年,阿拉伯人征服埃及。大批的阿拉伯人涌入埃及,并带来了强势的阿拉伯文化和伊斯兰文化。由于当时的阿拉伯文化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大量的科学著名都以阿拉伯文写成。因此,埃及人开始学习阿拉伯语,并改奉伊斯兰教。公元9世纪末,穆斯林在埃及占据了多数地位;公元11世纪,阿拉伯语成为埃及的通用语言;公元17世纪,科普特语已经基本消亡。埃及彻底伊斯兰化,成为一个伊斯兰国家,古埃及文明失落殆尽。
《金字塔下》A0501000002 · 2013年6月1日摄于埃及开罗
公元前3500年,埃及进入阶级社会,国家发展起来。但当时埃及还没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家,分为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这种部落后来被希腊人称为「诺姆」,即「州」。每个州都拥有各自的名称、都城、政权和军队,实际上就是一个个相对独立的诸侯。由于信仰的不同和利益的纷争,州和州之间的冲突时有发生。
尼罗河每年的七月到十一月都会发生泛滥,尼罗河两岸的土地因此变得非常肥沃,这吸引了大量的人口前来从事耕作,导致了农业的迅速发展。
大约公元前3500年前后,古埃及文明在尼罗河流域诞生,与此同时,各州之间的冲突加剧,战争不断,最终形成了两大地域性王国:位于尼罗河上游河谷地带的上埃及和位于尼罗河下游三角洲地带的下埃及,分界点大约在今天的开罗。
在此之后的很多世纪,上、下埃及一直是分裂的。公元前3100年左右,提尼斯部落首领美尼斯先是统一了上埃及,待其地位稍稍稳固之后,举兵北上,一举征服了下埃及,统一了整个埃及。
埃及由此进入了辉煌的法老统治时代。
《「边分」和「边分轮」》F0300000007 · 2017年3月25日摄于中国上海静安大宁灵石公园
关于「边分」。
前些天他娘老子带着去理发,发型师给弄了个「边分」,上了摩丝,一回到家,人见人夸,说挺帅。随后几天,这小子就老嘀咕,说要上摩丝。
心愿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比如今天。
关于「边三轮」。
这辆座驾跟着他有些日子了,早前是四轮的,后来见他大了,姥姥就把边上那两个小轮子给拆了一个,想慢慢引导他骑单车。只是计划实施了一半,另一边那个小轮子直到今天都还没拆。为啥呢?两个边轮都拆了的话,一是这小子犯怵,心里不踏实;二是这车没脚撑,放不稳。
车把上的那堆绳子是「动力辅助」系统。那天在公园里,姥爷见这小子一到上坡就歇菜,骑不动,想帮着推,车又矮,姥爷的腰得折了,就解下皮带系在车头帮着拽。姥姥见了说她包里带着绳子,姥爷这才不用提着裤腰逛公园了。
只是至今没明白:姥姥的包里为啥要带着这么一大捆绳子。
《哈夫拉金字塔》A0501000006 · 2013年6月1日摄于埃及开罗
「法老的诅咒」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各种传说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人将「泰坦尼克号」的沉没也扯了进来。「泰坦尼克号」是人类历史上最悲惨的一次海难。1912年,这艘豪华客轮在它的处女航中不幸撞上了漂浮的冰山,1500名乘客和船员全部遇难。有人认为,悲剧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船上有一具古埃及女预言家的木乃伊。她生活在图坦卡门的岳父埃赫那吞的年代,在她的身上发现了一件饰品,写着这样的咒语:一旦有人打扰你的美梦,他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一些人试图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法老的诅咒」。
记者菲利浦 · 范登堡认为,法老的陵墓是细菌滋生的理想环境。几千年来,里面很可能出现了一些致命病菌。考古学家如果稍不留意,就会受到感染。
还有人认为,古埃及人是毒药专家,知道哪些毒药不需吞服,仅靠接触就能置人于死地。他们在封闭墓室之前,可能对壁画进行过特殊处理。通常,人们在进去之前,都会在墙壁上凿一个小孔,让里面能有空气流通,这一过程很可能让发掘者接触到陵墓内的有毒物质。20世纪40年代末,又出现了一种新的理论:古埃及人会利用放射性物质,甚至在墓室地板上涂洒放射性元素铀来保护自己的圣地。
1934年,埃及古物学者阿瑟 · 温诺克指出,在打开图坦卡门的陵墓时,在场共有26人,其中只有6人是十年内死去的;在亲临开棺仪式的22人中,只有两人去世。而亲眼见过木乃伊的10人中,到30年代仍都活着。按理说,霍华德 · 卡特是最该被诅咒,但他直到1939年才死于霍奇金森症,享年64岁,此时距离陵墓开启已经过去了17年。而在这之前,他还发掘了另外两座法老陵墓。此外,债权负责陵墓拍摄工作的哈利 · 伯顿死于1940年,卡纳冯五世伯爵乔治 · 赫伯特的女儿是最早进入陵墓的人之一,但她直到1980年才去世。而负责对木乃伊解剖的道格拉斯 · 里德博士一直活到了87岁高龄。
人类自诞生以来,由于认知的局限,就一直相信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并加以崇拜。这也是原始宗教最初的源头。人们会有意或无意地加强这种认识,希望冥冥之中能得到神的庇佑。就像1908年1月23日那天,阿瑟 · 伟格尔和乔莱登 · 史密斯以及他们的妻子霍腾思和科妮娜在王后谷圆形露天书场彩排时,霍腾思腹部痉挛、科妮娜的眼睛疼痛难忍。伟格尔坚信这是「法老的诅咒」在对他们发出警告,而实际上,当时的霍腾思刚刚怀孕,而科妮娜正患有砂眼。
「法老的诅咒」是一种有趣的心理现象,人们往往会选择性地记忆或者加强符合自己预期的一些事件,而有意或无意地忽略预期之外的其他事件。在「法老的诅咒」中,人们更愿意记住那些死亡事例,对于大量的相反事例则完全视而不见。
这种现象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用著名的「莫非定律」加以解释。
《卢克索神庙》A0502000005 · 2013年6月3日摄于埃及卢克索
卡纳冯五世伯爵乔治 · 赫伯特的死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1923年9月,赫伯特的弟弟奥布里 · 赫伯特在一次拔牙手术后突然去世;陵墓的早期游客阿里 · 卡马尔 · 法密贝伊王子在伦敦的萨芙伊酒店被妻子杀害;冠状动脉血栓毫无征兆地夺走了赫伯特的秘书理查德 · 贝瑟尔的生命。而贝瑟尔的父亲,78岁的威斯特伯利勋爵则无法解释地从伦敦位于七层的住所跳楼身亡,凑巧的是,他的灵车又撞死了一名小孩;1929年,卡特的得力助手,来自纽约都市博物馆的阿瑟梅斯发病去世。他曾见证了图坦卡门的开棺仪式;随后不久,卡特的另一个伙伴梅斯也去世了。
这一系列的死亡事件无论是否属于巧合,但人们似乎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来自「法老的诅咒」,相信埃及的古老文明和超自然力量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关联。
阿瑟 · 伟格尔提醒他的读者说:事情非常蹊跷,肯定和陵墓的发掘有关。
阿瑟 · 伟格尔对此深信不疑,因为20年前,他就已经亲身感受到过「法老的诅咒」的「警示」。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阿瑟 · 伟格尔曾与一位美国画家乔莱登 · 史密斯相交,后者终身都在孜孜不倦的复制帝王谷神庙及陵墓中壁画。史密斯对埃及史上异教法老埃赫那吞很感兴趣。埃赫那吞曾试图以一种新的宗教来取代对太阳神阿盟拉的崇拜。太阳神阿盟拉的祭祀总部就设在卢克索附近的卡纳克神庙。埃赫那吞死后,祭祀们进行了激烈的报复,焚烧有关他的一切记载,将他逐出正史。不仅如此,祭祀们还施加诅咒,让埃赫那吞死后永远不得转世。
1907年冬,乔莱登 · 史密斯企图解除这一诅咒,便和伟格尔一起写了一出戏剧,打算在王后谷一处奇异的圆形露天剧场中演出。史密斯的妻子科妮娜扮演埃赫那吞,而伟格尔的妻子霍腾思也在剧中扮演角色。1908年1月23日,伟格尔、史密斯以及他们的妻子一行来到王后谷露天剧场彩排。当他们在召唤神灵名字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猛烈的冰雹。更糟糕的是,就在那天晚上,科妮娜的眼睛开始剧烈疼痛,而霍腾思的腹部出现了可怕的痉挛。
《卢克索神庙》A0502000004 · 2013年6月3日摄于埃及卢克索
卡特凿开陵墓石门的那天,发生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他家的一只宠物鸟被一条眼睛蛇吞了,而眼睛蛇正是法老陵墓的守护神。
1923年3月6日,卡纳冯五世伯爵乔治 · 赫伯特在酒店里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随后,他在修面时不慎将蚊子叮咬过的地方划破了。事后赫伯特的同事回忆说,当时有一只奇臭无比的埃及苍蝇曾在赫伯特渗血的伤口上停留过,这可能导致了赫伯特伤口感染。赫伯特的病情发展得非常快,迅即被送到开罗。经检查,他患上了败血症和肺炎。由于病情危重,赫伯特的妻子一得到消息,便从英格兰火速赶往埃及。
赫伯特的病情让人们联想到了「法老的诅咒」。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位英国贵族考古学家的命运。作家马利 · 克雷里甚至在他的书中发出警告:任何人胆敢闯进法老们密封的陵墓,就会遭遇最严厉的惩罚。
1923年4月5日凌晨,卡纳冯五世伯爵乔治 · 赫伯特不治身亡。而这时,开罗的供电系统出现了某种故障,整座城市的灯光一下子全部熄灭。此事甚至得到英国驻埃及高级专员、陆军元帅艾伦比勋爵的证实。事发当时,艾伦比曾经向开罗市供电局主管工程师询问过停电原因,但没得到任何满意的答复。更蹊跷的是,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赫伯特位于伦敦家中的猎狗在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后旋即倒地而亡。
在赫伯特弥留之际,他应该会回想起考古学家、《每日邮报》特派记者阿瑟 · 伟格尔对他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个英国贵族曾将一具木乃伊运回英国,但随后灾难接踵而至。他的一条手臂因枪械走火而被打断,住宅被烧毁,妻子也在海上失踪。
三年前,当卡特一行准备进入图坦卡门的陵墓时,赫伯特显得异常的兴奋。当时在场的伟格尔曾半开玩笑地对身边的旅游作家里持威 · 莫顿说:如果赫伯特能持续保持这种的精神状态,估计他还可以再多活半年。不幸的是,半年之后,伟格尔这句看似笑话的预言变成了现实。
经过近三年的发掘,就在赫伯特死去的那年秋天,图坦卡门的棺椁被打开了。法老的头部罩着一件纯金的面具,就像是一件镶满珠宝的俄罗斯套娃。经鉴定,法老死时的年龄约在18至20岁之间。负责检查法老尸体的道格拉斯 · 里德教授注意到,法老的耳朵附近有一处小小的伤疤,其位置和赫伯特伤口的几乎完全相同。
《狮身人面像》A0501000004 · 2013年6月2日摄于埃及开罗埃及国家博物馆
霍华德 · 卡特是一位英国考古学家,1892年第一次来到埃及后,对埃及,尤其是帝王谷非常着迷。卡纳冯五世伯爵乔治 · 赫伯特则是英国的一位考古爱好者,由于健康原因,经常在埃及休养。1914年,卡特和赫伯特联手,开始对帝王谷进行发掘。当时大多数考古学家都认为,帝王谷已毫无秘密可言。但卡特认为,在先前发掘过的废墟下面,很可能还隐藏着一些秘密,需要系统的勘察和发掘。
卡特的预感是对的。在经过八年的耐心发掘之后,1922年11月,他在一处当年工匠住的窝棚的遗址中找到了通向图坦卡门陵墓的台阶。当发掘到第十二世台阶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道密封的石门,门上还刻有图坦卡门的纹章。卡特没有继续发掘,而是悄悄地将通道重新封堵了起来。他将这一发现用电报通知了乔治 · 赫伯特。
卡纳冯五世伯爵乔治 · 赫伯特在接到电报后,于11月24日赶到埃及,和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女儿伊芙琳 · 赫伯特。
卡特和赫伯特汇合后,发掘工作重新开始。在打开石门的时候,卡特发现石门曾经被人打开后又重新关上的。门后是一条甬道,里面满是碎石。幸运的是,卡特在碎石堆中发现了一尊图坦卡门的金质头像。
甬道的另一头是第二道石门。这里似乎同样出现了盗墓者留下的痕迹,这让卡特和赫伯特都异常紧张。当卡特用颤抖的双手在石门上凿出了一个小洞时,一边的赫伯特紧张地问他:「能看见什么吗?」
一阵难捱的沉默之后,卡特轻声回答到:「能,都是稀世珍宝。」
事后,卡特在回忆起那一刻的情景时说道:「起初我什么都看不见,但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适应了光亮,墓室里的一切都呈现在眼前:壁画、雕像、黄金,一片金碧辉煌。」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随着发掘的不断深入,各种奇异珍宝一件又一件地被搬出墓室,全世界都为些感到震惊。图坦卡门的陪葬品数量是如此之多,以至于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得以全部送到开罗。
现在,图坦卡门陵墓中这些陪葬品都被收藏在位于开罗的埃及国家博物馆,四年前在参观埃及国家博物馆的时候,有幸亲眼目睹了其中的一部分。
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人们在欣喜若狂之余,几乎遗忘了在打开墓门时见到的一行字:
「谁扰乱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将张开翅膀降临在他的头上。」
《帝王谷》A0502000003 · 2013年6月3日摄于埃及卢克索
谁扰乱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将张开翅膀降临他的头上。
底比斯,位于埃及首都开罗以南约700公里,为古埃及第十一王朝法老孟苏好代布于公元前2134年所兴建,是当时的都城。
底比斯横跨尼罗河两岸,其东岸为当时古埃及的宗教和政治中心,而其西岸则为法老们的安息之所。古埃及人认为,东面象征着生命,西面象征着死亡。古埃及新王朝时期第18至20王朝的法老和贵族们去世后,被安葬在底比斯西岸距尼罗河7公里的一处隐秘而荒凉的山谷之中。这片山谷被后人称为「帝王谷」。
从公元前1570年到前1090年,法老和贵族们在尼罗河西岸的这些峭壁上开凿墓室,用来安放他们的遗体。古埃及人坚信人,只要身体存在,人都可以转世。除了陵墓,帝王谷还建有许多巨大的柱廊和神庙。
帝王谷是一处雄伟的皇家墓葬群,一共有60多座帝王陵墓,分别埋葬着埃及第17王朝到第20王朝期间的64位法老,包括图特摩斯三世、阿蒙霍特普二世、塞提一世、拉美西斯二世等最著名的法老。这些陵墓大都直接由山体开凿而成,规模宏大,其中第19王朝塞提一世之墓从入口到最后的墓室,水平距离210米,垂直落差45米,巨大的岩石洞被挖成地下宫殿,墙壁和天花板布满壁画,装饰之华丽,令人难以置信。
帝王陵墓都有大量的陪葬品,供法老们转世之后享用。这些陪葬品数量之多,价值之高,以至于无论是之前的金字塔还是新王朝时期的帝王谷,历代法老们的严密防洪和流传其广、令人毛骨悚然的「法老的诅咒」都未能阻挡盗墓者铤而走险。到20世纪初,帝王谷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几成废墟。
即使如此,仍然有不少痴迷古埃及文化和觊觎法老们价值连城陪葬品的考古学家和冒险家进入帝王谷,以期有所发现。其中就包括霍华德 · 卡特和乔治 · 赫伯特。
《龙纹扁足鼎》M0000000003 · 2016年2月16日摄于中国上海黄浦上海博物馆
「文物」、「文化」和「文明」这三者都是人类活动所留下的痕迹,因而存在了某种相似性和关联性,但却是三个不同的概念,容易混淆。
文物,指的是人类活动所留下的遗物或者遗迹,但不是所有。只有当这些遗物或者遗迹具有某种历史,或者艺术,或者科学方面的价值,才可称其为「文物」。
文化,这是一个最容易被人混淆的概念。在一般人的心目中,「文化」是一个令人崇敬和崇拜,并且通常是需要仰视的概念。但实际上,人类活动的所有痕迹,包括物质的和非物质的,都归在「文化」之列。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考古现场,考古工作者们发掘出了一坨屎。如果这坨屎是人类留下的,那考古工作者就可以宣布他们发现了一个「文化层」。
「文化」一词最容易被人用错在两个方面:一个是说谁谁谁「有文化」,这种说法跟说谁谁谁有人格一样毫无意义,因为人格谁都有,区别在于或高或低而已。谁谁谁「有文化」,其实通常只是想说谁谁谁「有学识」。
再一个就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都非常自豪,因为我们有着五千年的悠久文化。这是错的,因为我们已知的最早的文化一直可以追溯到北京猿人生活的那个年代,距今七十万年。「五千年」指的是「中华文明」,而不是「中华文化」。
「文明」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时期,达到一定高度之后才产生的。按照当今社会的一般标准,一个「文明」的诞生,需要同时满足四个方面,即:制造和使用青铜器、农业生产和发展、城市兴起和繁荣以及使用文字。这四个方面缺了任何一项,都不能称之为「文明」。
当然,这一标准主要是由西方学者所制定,中国学者有不同看法。如果按照这一标准,中华文明的历史只有三千多年。
按照目前的考古成果,当今世界比较一致的看法是:人类的起源在非洲,但最早出现文明的却是尼罗河流域、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恒河流域以及黄河和长江流域。
《香格里拉》A0115020003 · 2017年2月24日摄于中国云南迪庆
香格里拉县位于中国云南省,为迪庆藏族自治州首府。2009年来云南的时候,这里还是「中甸」。2001年12月17日,经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批准,中甸县才正式更名为香格里拉县。
在藏传佛教徒的心目中一直存在着一个极乐世界,一个世外桃源,这个理想王国叫「香巴拉」。
香巴拉的形状就象一个坛城,呈轮状或有八瓣的莲花,每一瓣是一个由总督治理的行政区,每个行政区有一亿两千万个村庄,整个香巴拉的边缘是无法逾越的雪山。香巴拉的中心是它的首都喀拉帕,此城即使在夜晚也亮如白昼,国王居住在一个由宝石和金刚钻做成的宫殿里。城里有一个太阳神殿和一个月亮神殿。王宫的南边有一个美丽的花园,花园里有时间之神与时间女神的神殿,它是由五种珍贵物质建成:金,银,松绿石,珊瑚,珍珠。
尽管人们对香巴拉的存在坚信不疑,六世班禅大师罗桑华丹益希甚至于1775年还写了一部《香巴拉王国指南》,但这个净土天国究竟在哪,近千年来一直无人知晓。只知道想找到香巴拉,要经过许多高山和沙漠,克服无数的雪山险峰和江河湖泊。除此之外,还必须得到香巴拉保护神的青睐和帮助,以降伏路途上阻挠行者前行的恶魔。
1933年,英国作家詹姆斯 · 希尔顿出版了一部名为《消失的地平线》的小说,书中创造出一个名叫「蓝月」的狭长山谷。这个山谷高崖处有名叫「香格里拉」的汉藏合璧且兼有天主教印记的喇嘛寺,以及山谷尽头一座叫做「卡拉卡尔」的标准金字塔形状的雪山。希尔顿在《消失的地平线》中虚构的这个隐秘世界后来被人们称为「香格里拉」,并且人们相信,希尔顿的「香格里拉」指的就是「香巴拉」。
尽管云南迪庆的中甸更名为香格里拉,但「香格里拉」,或者「香巴拉」究竟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又在哪,依然是一个谜。
《茶马古道重镇丽江》A0115010003 · 2017年2月26日摄于中国云南丽江
中国西部有两条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一是今天的宁夏、甘肃一带的黄河上游走廊;二是今天的滇川藏地区的六江流域走廊,前者是著名的「丝绸之路」,而后者则被称为「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是马匹出藏和茶叶进藏的主要通道。茶马古道兴于唐宋,盛于明清,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中后期达到辉煌。茶马古道不是某一条特定线路,而是一个密如蛛网的庞大的交通网络,其中以云南的西双版纳为起点,经思茅、普洱、大理、丽江、中甸、德钦、邦达、林芝、拉萨的「滇藏线」,以及以四川的雅安为起点,经沪定、康定、巴塘、昌都、洛隆、拉萨的「川藏线」最为著名。滇藏和川藏两线在拉萨或拉萨以东地区会合后继续南下,经江孜、亚东出境后入锡金、下印度,直达噶伦堡,并辐射到加尔各答以及尼泊尔,斯里兰卡等国,成为一条各符其实的国际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上所有的物资流动,都由马队完成,这些马队称为「马帮」。和丝绸之路不同,茶马古道自形成之后便一直保持畅通,但沿途「巉岩怪石,无一步可以循阶石级者,用爬山虎攀藤附葛而上,马四蹄不能并立。毙者不计其数」的严酷环境将马帮时时刻刻利于生死险境。正因为如此,在长达千年的时光中,马帮形成了坚毅、诚信、豁达、宽容的独特的「马帮文化」,成为传奇。
「茶马古道」不仅仅是一个地理概念,更是一种人文精神。
《泸沽湖》A0115030001 · 2017年2月25日摄于中国云南宁蒗
泸沽湖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她的神秘;而她的神秘,是因为她与外部世界的相对隔绝。在一个半封闭的状态下长期独立演化,使得这一地区形成了一种鲜明地有别于其他地区的独特的社会形态和文化习俗,这应该是泸沽湖最吸引人的地方。
泸沽湖虽然距丽江只有200公里,但这段道路曲折险峻,单程八、九个小时。来一趟泸沽湖,即使只是走马观花,也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这也是上一次的云南之行没有选择泸沽湖的主要原因,因为耗不起时间。而这次有所不同,一是用的小车,二是新的「丽宁」公路已经通车,公路等级不但由原来的三级升至二级,距离也大为缩短,单程从原来的八、九个小时减少到两个小时。
游客便利了,问题也来了。客栈、酒吧、游船、商铺,这些其他旅游景点的「标准配置」正在泸沽湖畔快速复制,即使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竟没有半点的陌生,倒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可悲的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商机,多少年来所形成的社会秩序和道德体系正在迅速崩塌和瓦解。
看着坐在自家神圣的「祖母屋」的锅庄边的摩梭姑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以神圣的布达拉宫的名义推销着粗劣的「雪花银」器时,除了叹息,就只剩下了惋惜。
《独克宗》A0115020002 · 2017年2月24日摄于中国云南迪庆香格里拉
又见香格里拉。
上一回来香格里拉还是在七年多前的2009年8月5日,那次是去一处牧场,高山、森林、草甸、溪流、木屋、围栏,无与伦比的美,很震撼。
那里应该是一处冬季牧场,而去的时候正值夏季,牲畜很少,只有几匹骏马在悠闲地啃着青草,不见人影。
一只雄鹰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之后俯冲下来,落在了远处一幢木屋的栅栏立柱上,那神情,那架势相当霸气。
当时我的手头只有一支中焦镜头,拍不了特写,所以也没多想,接连翻过几道围栏,朝那只鹰靠了过去。
正当我举起相机准备拍摄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突然发现一团黑影悄无声息地从木屋的背后窜了出来。当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判断自己遇到熊了。扭头细看,天,竟然是一头体形硕大的藏獒!情急之下,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环顾四周,看能不能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躲一下。就在这紧要关头,我发现木屋的门洞里有一个藏族老奶奶正倚着门柱在打盹。我强作镇定,右手捂胸,用仅会的一句藏语冲她大声喊道:「扎西德勒!」
她被我的声音唤醒了,真是幸运。她睁开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起身,右手捂胸,还了一句「扎西德勒!」
这一招非常奏效。那只藏獒见状后停下脚步,没有继续朝我靠近。
我朝藏族老奶奶欠了欠身,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慢慢地朝后退。那只藏獒和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白狗一直和我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一路「护送」,直到我退出最外面的那道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