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横碧玉天然瘦 蕾破黄金分外香》D0006000002 · 2014年1月19日摄于中国上海静安大宁灵石公园
蜡梅非梅。
「蜡梅」是蜡梅科蜡梅属植物,而「梅」则是蔷薇科李属梅亚属植物。蜡梅亦非「腊梅」,因花开于农历腊月,故常被误作「腊梅」,后约定俗成,皆称「腊梅」,而「蜡梅」反鲜为人知。清陈淏之在其所著《花镜 · 卷三花木类考》中对蜡梅有较为详细的描述:
「蜡梅俗作腊梅,一名黄梅,本非梅类,因其与梅同放,其香又相近,色似蜜腊,且腊月开,故有是名。树不甚大而枝丛。叶如桃,阔而厚,有磬口、荷花、狗英三种。惟圆瓣深黄,形似白梅,虽盛开如半含者名磬口,最为世珍。若瓶供一枝,香可盈室。狗英亦香,而形色不及。近似圆瓣者,皆如荷花而微有尖;仅象狗英者,皆由用狗英接换故也。若以子出不经接过者,花小而香淡,其品最下。实如垂铃。夏熟。采取试水,沉者种之多生。产荆襄者,为上。今南浙亦盛,其本亦过枝,不宜接换。」
古诗中常见的「寒梅」、「干支梅」、「雪梅」、「冬梅」等,多指「蜡梅」。
《打雪仗》F0300000133 · 2016年2月1日摄于中国江苏扬州
有一回带这小子去公园。可能是电视看多了,走着走着,这小子突然「嘿嘿哈哈」地拉开架势,细胳膊往前一伸,小粉拳奔我的肚子就来了。当时刚巧路过一堵玻璃幕墙。我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他拽到玻璃墙跟前。「你踮起脚,看看能不能够得到外公的皮带。想好了,再跟外公开架。」
这小子瞧着玻璃墙里爷俩的影子,嘿嘿笑着,收起了小粉拳。
去年初在扬州的时候正赶上一场大雪,可把这小子兴奋坏了,说要跟我打雪仗。两三个回合过后,这小子没信心了,说∶「我们还是不打了,一起堆雪人吧。」
我还真信了这小子。正当我蹲在地上一门心思耙着雪,好让他堆雪人的时候,他走了过来,不显山不露水地央求道:「外公,你抬起头,看看我手里有什么。」
我哪想得到这小子会使阴招,一抬头,好大的一团雪冲着我的面门直扑而来。
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庞巴尔侯爵广场》A3101000008 · 2015年9月28日摄于葡萄牙里斯本
1755年11月1日,距葡萄牙首都里斯本100公里的大西洋海底发生地震,并引发海啸。据幸存者描述,「首先是城市强烈震颤,高高的房顶『像麦浪在微风中波动』。接着是较强的晃动,许多大建筑物的门面瀑布似的落到街道上,留下荒芜的碎石成为被坠落瓦砾击死者的坟墓。在一些地方躺着车辆,其主人、马和骑士几乎全被压死;这里是母亲抱着婴儿,那里是盛装的妇女、绅士和工人;有些人的背或腿压断,另一些人被大石头压住胸部;有的几乎完全埋在废墟里。水几次冲向特茹河并急冲进城,淹死毫无准备的百姓,淹没了城市的低洼部分。随后教堂和私人住宅起火,许多起分散的火灾逐渐汇成一个特大火灾,肆虐3天,摧毁了里斯本的财富」。
这场地震有感半径达到200公里,引发的海啸浪高30米,不仅英、德、法、荷以及北非等地的海岸受到冲击,甚至还波及至中美洲。而里斯本更是首当其冲,整座城市有四分之三的建筑遭到破坏,死亡人数6至10万。经后人评估,里斯本地震的震级为里氏9级。
里斯本地震重创了如日中天的葡萄牙,这个不可一世的海上帝国从此由盛转衰,辉煌不再。但这次地震也给葡萄牙带来了一个历史性机遇。
首先是里斯本得以重新规划、建设。里斯本的重新进行得非常迅速,几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一座崭新的里斯本便已经初具规模。再者,里斯本地震当时,里斯本虽是全欧第四大城市,很繁荣,但葡萄牙在欧洲却被普遍认为是个落后的国家,恰恰是这个落后的国家在大地震前后正在经历一个重要的现代国家的形成过程,这次地震成了这个过程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也就是从一个比较传统的宗教贵族国家变成一个集权的现代国家。
里斯本能够浴火重生,在这次大地震中幸免于难的首相庞巴尔功不可没。当时的葡萄牙乃处于宗教黑暗时期,但这位受到科学启蒙的首相屏除了宗教势力的干扰,以科学和理性的思想设计并重建了里斯本。庞巴尔启用当时已八十岁高龄但效率极高的迈亚将军作为总设计师。迈亚也不负庞巴尔的重望,很快就拿出了里斯本的重建方案。而庞巴尔本人对整个重建工作的每一个环节,包括挑选设计方案、决定房产主的权利和义务、规定建筑期限、控制工程进度和资金流转等也都是亲历亲为。尤其是两项至关重要的决定直接影响了今天里斯本城市的格局:第一,震前的里斯本的中心是皇宫,庞巴尔则将其改为商业、政府和民居为主,这样原来的皇宫广场就成为今天的商业广场;第二,所有的建筑都必须符合规定的标准和风格,尤其是所有房子都必须装有名为庞巴尔笼子的防震木质结构框架。由于木架对称而且伸缩性较大,能够分散地震力量。为了测试模型的性能,庞巴尔调动军队在模型附近操练,以模拟地震。这是世界上在城市规划中使用的抗震建筑的最早实例之一。类似这样的举措,在里斯本长达二十年的重建过程中,庞巴尔几乎每个月都有新想法出台。又如,为了提高重建速度,他大力提倡预制,所有的铁活、木活、瓦片、陶砖以及建筑门面,包括教堂和修道院,都是标准尺寸,主要大街都是60步宽,其中50步为道路,10步是人行道,而且所有的街道都按照当时最先进的城市设计装有路灯、下水道和厕所。
1775年,在庆祝里斯本重建完成的盛大庆典上,国王约瑟一世和他的首相庞巴尔举杯庆祝他们共同的成就。庞巴尔骄傲地说:「稍有观察力的外国人都会看到一个无可比拟的广场,一个超过欧洲任何国家的广场。」
庞巴尔除了全力以赴重建里斯本外,还对地震本身进行了一次广泛而细致的问卷调查:
地震持续了多久? 地震后出现了多少次余震? 地震如何产生破坏? 动物的表现有否不正常?水井内有什么现象发生?
当时的这些资料仍保存于葡萄牙国家档案馆,并成为后来科学家研究里斯本地震的重要数据。
里斯本地震时,欧洲的启蒙思想刚露萌芽,「天谴论」甚嚣尘上,地震被普遍认为是上帝对里斯本的惩罚。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而马卢第一个对地震的经过和结果进行客观科学描述的人,因而被认为是现代地震学的先驱。
里斯本地震不仅仅萌发了现代地震学,更重要的是,这场灾难还引起了很多欧洲的思想家,包括法国思想学、哲学家伏尔泰和法国启蒙思想家、哲学家卢梭的深层次的思索和激辩。
那时的欧洲以德国著名哲学家莱布尼茨为代表的「乐观主义」哲学影响相当流行,认为「善」由「恶」生,没有「恶」,也就不会有「善」。因此,像里斯本地震这样的「恶」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上帝想以此创造出更大的「善」,因此有其必然性和积极性。这有点像中国的「因祸得福」一说。但这一思潮遭到了同样著名的法国思想家和哲学家伏尔泰的痛批,认为「乐观主义」过于冷血,里斯本地震根本就不应该发生。而另一位著名的法国哲学家卢梭并不认同伏尔泰的观点,他认为像里斯本地震这样的天灾是一种自然现象,不为人的意志所控制。
里斯本地震在哲学界引发的思索和争议,撼动了「神」原本不可动摇的地位,对当时欧洲的启蒙运动起到了积级的推动作用。
《热洛尼莫修道院》A3101000009 · 2015年9月27日摄于葡萄牙里斯本
说到澳门美食,恐怕绝大多数人首先会想到「葡式蛋挞」。在澳门,由于葡式蛋挞实在太出名了,几乎所有的葡国餐的餐厅都有出品,而且水准不俗,其中最受欢迎的是「玛嘉烈」。
葡式蛋挞的起源众说纷纭,有说是起源于中世纪的英国,也用说是源自17世纪中国的「满汉全席」。但葡式蛋挞的起源比较集中地指向了葡萄牙首都里斯本贝伦区的热洛尼莫修道院。
相传17世纪时,热洛尼莫修道院的修女在做手工过程中需要使用大量的蛋清,而剩余的蛋黄则被制作成美味的蛋挞。1837年,这些蛋挞开始在热洛尼莫修道院附近的世俗店里对外出售,由于该店位于里斯本的贝伦区,因此被称作「贝伦蛋挞」。
一个半世纪后,一个名叫安德鲁的英国人将贝伦蛋挞稍作改良后更名为「葡式蛋挞」,在澳门路环岛自己的饼店里出售,广受欢迎。1996年,安德鲁与妻子玛嘉烈离婚。玛嘉烈另起炉灶,不但将属于自己名下的饼店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为「玛嘉烈」,还将生意做到了台湾和香港,「葡式蛋挞」从此声名鹊起。
《辛特拉宫》A3101000010 · 2015年9月28日摄于葡萄牙里斯本辛特拉
辛特拉山位于葡萄牙首都里斯本以西20公里,由一系列植被茂盛的狭窄山峰组成,从里斯本一路延伸至大西洋岸边。而辛特拉城就在辛特拉山北侧的山脚之下。这里景色旑旎,气候宜人,是葡萄牙达王室及贵族们的传统度假胜地。
无论是城里或是山中,辛特拉的建筑物、花园和公园相互融合,和谐共处。绿树掩映之中,阿拉伯、哥特、「穆迪扎尔」、曼纽尔、巴洛克和意大利,风格迥异的各式建筑以王宫所在的城市广场为中心,沿着蜿蜒的街巷一路延伸至郊外,人文与自然融为一体,被诗人拜伦喻为人间伊甸园。
有学者认为,辛特拉代表了一种新颖而浪漫的风景设计手法,是外来文化占领特定地区的独特范例。在这一范例中,多元文化兼收并蓄又和谐统一。
辛特拉古迹众多,但最受欢迎,同时也是最重要的旅游景点是辛特拉宫。
辛特拉宫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倭玛亚征服伊伯利亚半岛时期。这座白色宫殿原来为里斯本的阿拉伯统治者所有,1147年葡萄牙收复里斯本后几经扩建,成为葡萄牙王室的避暑山庄。
辛特拉宫融合了哥德式、阿拉伯式及葡萄牙式风格等众多的建筑风格。时至今日,宫内的每一个房间,还都陈列着当时王室所用的家具和设备,如阿拉伯的墙砖、意大利的雕刻、法国的吊灯、中国的瓷瓶、西班牙的扇子、捷克的水晶器皿、印度的木雕神像等。其中最大的天鹅厅装璜极美,天花板上描绘着27只不同姿势极为生动的天鹅,另外还有花砖装饰的人鱼厅,收藏中国象牙塔的中国厅,饰有美丽花砖壁画及贵族徽章的徽章厅等,无一不是奢华尽显、弥足珍贵。
辛特拉宫的顶部有一对锥形大烟囱。这两个烟囱是辛特拉王宫的标志性符号。不管你在辛特拉的哪个地方,只要能看到这两个烟囱,就能找到辛特拉宫。
1995年,包括辛特拉宫在内的「辛特拉文化景观」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入《世界遗产名录》。世界遗产委员会对辛特拉文化景观作出了如下评价:
「辛特拉是19世纪第一块云集欧洲浪漫主义建筑的土地。费迪南德二世把被毁坏的教堂改建成了一座城堡,这一建筑集中了哥特式、埃及式、摩尔式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特点,同时在城堡的公园里把许多国外树种与本地树木混合栽种。该地还有许多其他精美的建筑,全都倚着周围的山脉而建,这些公园和庭院景致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对整个欧洲的景观建筑设计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水中的托莱多大教堂》A1304000010 · 2015年10月2日摄于西班牙卡斯蒂利亚托莱多
20世纪西班牙最重要的艺术史家之一恩里克 · 拉富恩特 · 费拉里发现,在西班牙绘画中,特别是西班牙绘画史上的数位杰出人物的作品中,可以找到某种反复出现的标识,这种难以言明的标识是粗砺的、凌乱的、充满活力的,是一种将鲜活、洒脱、充满动感的雄性力量不加矫饰地加以展现的偏好。他将这种风格称为「粗野纹理」。他认为,正是这样一种火热的、率性而为的特征,使得西班牙艺术无论如何都不至于表现出瘫痪的面貌。
在西班牙卡斯蒂利亚托莱多古城的大教堂前的广场上有一个水池,面积不大,水也很浅。但就是这样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水池,却是西班牙人一个充满艺术天赋的创意。
水池的水会定时交替涨落。水深的时候,水池只是一处普通的水景,但当水变浅的时候,池底的枝蔓会渐渐显露出来,将原本平静的水面扰动得像一张揉绉的画布,水中的倒影也就成了一幅「粗野纹理」风格的绝妙油画。
《「摇啊摇」》F0300000114 · 2014年1月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新江湾城公园
我们家一直聚不起财来,跟闹闹喜欢坐电动摇摇椅不无关系。
这些年,汽车、家电等等的价格都在跌,摇摇椅的价格却一个劲儿地往上窜,无论是幅度和速度都远远超过同期的GDP,甚至超过房价。
刚开始时,一个钢蹦能晃晃悠悠五分钟,「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能轮上几圈。可没过多久,一个钢蹦只有三分钟了,再后来,又少了一分钟,感觉已经不是晃晃悠悠,甚至连晃悠也算不上,就是一哆嗦。等轮到「妈妈的爸爸叫外公」时,外公就又得掏钱了。
有一回带闹闹去扬州,正巧赶上大雪,街边的摇摇椅上积满了雪。闹闹不管这些个,用手扒拉扒拉,爬上去,往雪堆里一座,再不肯下来。外婆、外公再怎么劝也不管用。无奈之余,只得找店家商量,让人家把电源给重新插上。
音乐响起,闹闹乐得手舞足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外公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边摇着头一边嘀咕:「奶奶的,外公的外孙叫祖宗」。
《尼泊尔神庙建筑木雕局部》A3001000002 · 2012年6月24日摄于尼泊尔巴格马蒂加德满都
在尼泊尔,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大大小小的印度教神庙星罗棋布,抬头可见。出于对神的敬仰和虔诚,尼泊尔各地的印度神庙大都为当地最为精美的建筑。尤其是一些重要的神庙,其建筑极尽奢华,门、窗、檐、柱,都采用极其繁琐、复杂的木雕加以装饰。这些木雕极富想象力,构思精巧,而刀法朴拙、洗练,不施打磨,甚至每一条刀痕都清晰可见,个性鲜明而独特,令人过目难忘。
尼泊尔是一个全民信教的国家,其中约90%的国民信奉印度教,据说是世界上唯一以印度教为国教的国家。印度教非常崇尚「性」。出书于公元4世纪左右的印度教典籍《欲经》,其中甚至还有专门章节详细介绍了各种「房中术」。
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巴德冈广场上的「帕斯帕提那」神庙,其建筑装饰有大量直白,或者说是赤裸裸的性爱木雕。这些高浮雕就像是一幅幅立体的「春宫画」,既是对印度教义的一种弘扬,也是对公众的一种性启蒙。帕斯帕提那神庙因此被戏称为「爱神庙」。
《少年「仁波切」》F0300000112 · 2013年12月28日摄于中国上海
闹闹人生第三个年头的第三天。
含饴弄孙,「含饴」是手段,「弄」是目的。只有「弄」,才能体会出个中的妙趣。比如,把闹闹的小绒帽转半圈,立马就弄出一个「仁波切」来,这得有多大的成就感。
把闹闹弄成「仁波切」,不只是为了好玩,外公的良苦用心更在于,等闹闹长大之后,会有大批的影视女明星争着抢着供奉,供的是钱财,奉的是肉。这事说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可惜的是,外公原本以为已经为闹闹找到了打开后半身荣华富贵大门的钥匙,可还没等闹闹长大,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想出的缺德主意,弄了个「活佛查询系统」。这事算是彻底玩完。别说闹闹没门,就连北京朝阳区那几万个「仁波切」也全都没门儿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没戏。对于来路不明的「仁波切」,女明星们即使再怎么想「供奉」,恐怕也会觉得挺尴尬的。
这事对外公的打击非常巨大,毁了外公一生中最大的一个成就。外公替闹闹,更替自己感到十二万分的惋惜。
《探索》F0300000110 · 2013年11月23日摄于中国上海
有一回,闹闹在楼下玩耍时被草纵中横着的一截枯树枝给绊了一跤。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后,一边用脚狠踹树枝,一边嘴里嘀嘀咕咕:「坏、坏。」
我上前跟他说:「闹闹,不是树枝坏,是闹闹自己走路不小心。小树枝没有错,你应该跟它赔礼道歉。」
像闹闹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判断能力的,所有的是与非都来自身边人的教导。并且,这个时期的是非观很容易被固定下来,会影响很久。很多人,尤其是很多中国人,遇到事情很少习惯反省自身的过错,更多的是从外部找原因。这样的思维模式跟从小所受到的教育有着很大的关系。孩子被小凳子绊了一跤,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边扶起孩子一边拍打凳子,以安抚孩子。这种现象司空见惯。但这对孩子真的很不好,不利用孩子养成正确的是非观。
和外公单独在一起,闹闹开心,也不开心。开心的是,他尽可以「为所欲为」;不开心的是,摔倒了没人扶,即使衣服、裤子上全是泥,也没人给他掸一下。
我觉得,经验对孩子的成长至关重要。只有摔疼过,他才长记性,才有可能从中获得经验,从而学会如何让自己不再摔倒。所以,我单独带闹闹玩耍时,一般会观察一下周围环境,确保安全之后,就放任自流。只是我始终不会让他脱离我的视线。
闹闹经常摔跤,我会关注,但不会去扶他。只有当发现闹闹有外伤时,才会上前察看。因为外伤有可能导致感染。
闹闹现在很有男孩样,磕了碰了全不当一回事。经常在洗澡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淤青,问他怎么回事,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来一句「摔了一跤」,跟没事一样,不娇气。
《好玩的冰淇淋》F0300000108 · 2013年10月27日摄于中国江苏昆山亭林公园
没弄错,是「好玩的冰淇淋」。对闹闹来说,冰淇淋不光好吃,也很好玩。
「香蕉人」外婆回国探亲,跟外婆说想去昆山转转,于是我们就出发了。到了亭林公园,两个外婆说想爬山,怕闹闹累,就让闹闹负责看行李,外公负责看闹闹。等两个外婆转过身刚一离开,外公立刻买了两支冰淇淋,一支给闹闹,另一支自个儿吃。
闹闹喜欢吃冰淇淋,只是外婆和妈妈在的时候,总吃得很不爽。外婆和妈妈怕冰淇淋化了,弄得一塌糊涂,所以每隔几秒钟就要帮着舔一下。几次因为失手,把冰淇淋给舔没了,弄得闹闹无比的扫兴。
这回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外公喜欢「散养」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妈妈小的时候,外公就是「散养」的。等妈妈长大之后,个性十足,外公这才回过神来:妈妈是个女孩子,好像弄错了。
外公的冰淇淋顺风顺水,一切都按常理在出牌。闹闹的那支冰淇淋那叫一个命运多舛。过程说起来过于曲折跌宕,就不详细展开了,单说个结果:
一支小小的蛋筒冰淇淋,最终被整成三个去向:三分之一给整丢了,三分之一整给了外公,剩下的三分之一整给了闹闹自己;整丢了的那些冰淇淋,有三分之一留在了草丛中,三分之一留在水泥小道上,三分之一留在了石凳上;整给外公的那三分之一冰淇淋,三分之一留在了摄影包上,三分之一留在了马甲上,三分之一留在了裤腿上;整给闹闹自己的那三分之一冰淇淋,有三分之一进了嘴里,三分之二留在了嘴外。而留在嘴外的这些冰淇淋到了末了,一半留在了胸前,一半留在了袖口。
《巴黎街头》A2501000004 · 2011年3月7日摄于法国法兰西岛巴黎
2015年11月13日,巴黎多个地点,包括餐馆、音乐厅和体育场等遭到恐怖分子袭击,导致128人遇难。时隔不到一年,法国当地时间2016年7月14日深夜,法国再次发生恐怖袭击,一辆大型货车撞向正在观看为庆祝法国国庆日在尼斯市举行的烟火表演的人群,造成至少84人死亡。而在此之前,法国还遭受过包括《查理周刊》枪击事件和巴黎犹太人超市遇袭案在内的多次恐怖袭击。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法国?
法国遭受恐怕袭击,从表面上看,是因为其追随美国打击「伊斯兰极端组织」而招致报复。但与伊斯兰极端组织为敌的国家远不止法国一个,甚至就连作为「带头大哥」的美国也没有受到像法国所遭受的如此之多的恐怖袭击。
法国成为恐怖袭击滋生的温床,在很大程度上,或许与法国一直以来所崇尚的「自由、平等、博爱」的价值观有关。这在《查理周刊》枪击事件中表现得尤为突出。《查理周刊》是法国著名的讽刺杂志,因刊登涉及宗教内容的讽刺漫画而多次受到袭击警告,并且遭到过燃烧瓶袭击。对此,法国出于「新闻自由」,丝毫没有对《查理周刊》的不当行为有所制止,最终导致了枪击事件的发生,包括两名警察在内的11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事后,当时的法国总统奥朗德发表讲话时依然声称:「任何暴行都无法阻挡新闻自由。」
一味的自由和宽容,也导致了戴高乐时代的「『白种人基督教文明』的法国」社会结构发生了根本变化,新的矛盾日益突出,并且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容易调和。有分析指出:
「二战结束后的上世纪60年代,由于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法国从『海外领地』或『保护国』摩洛哥、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吸收了大量外籍劳工。这些劳工在合约期满后并没有返回来源国,而是作为移民留下来,法国政府当时觉得这些劳工满足了低端劳务市场的需求,并不会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因此在移民政策上也较为宽松,1962至1990年成为这批移民潮的高峰。
「北非移民绝大多数为穆斯林,法国政府在同化移民上出台了一些措施,例如在市郊建造大量劣质高层建筑和住宅区供移民居住,为了让移民融入法国社会,政府在学校里推行世俗教育、灌输普世价值,并且为了展现公平、在人口记录上禁止注明他们的种族来源。这些举措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尤其是随着之后对劳动力需求的不断萎缩,移民在教育、经济地位和宗教信仰都被贴上了『二等公民』的标签,他们的聚居区逐渐形成了大量治安状况堪忧的『城市敏感地区』。
「政府不对种族来源进行登记,但是移民在肤色、姓名、习俗上的特征是无法遮盖的。不登记还产生了一些副作用,政府很难评估移民政策的效果,对一些后来产生安全威胁的移民也缺乏了解。
「欧洲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自2008年经济危机以来,法国24岁以下年轻人的失业率一直处于历史高位,2012年11月达最高值26.2%,2015年9月该数值为24.4%。美国劳工部数据显示今年9月美国的同一数值为13.5%。
「由于难以融入当地社会,生活在移民社区的穆斯林对曾经是法国殖民地的来源国有更强烈的身份认同,以反政府、砸警车为荣,以举报告密为耻。这部分被法国社会边缘化的北非穆斯林移民为恐怖主义的发展提供了土壤。据欧美情报机构统计,在前往IS参战的3000多个欧洲圣战分子中,法国人最多,达1430名。」
那些依然留在法国国内的,无疑就是一颗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反观美国,尽管这个国家也一直「崇尚」自由,但自911事件发生后,美国出台了一系列法律,在国家安全和公民自由之间进行了重新平衡,以牺牲公民的一部分权力来换取整个国家的相对安全,结果也证明了美国的这一做法是正确的:911事件之后的15年间,美国至少挫败了44起恐怖袭击。
理想不能背离现实太远。
《一休》F0300000103 · 2012年6月10日摄于中国上海
十二分之五又二十四分之一岁,换成人话,就是五个半月。
头发给递了,成了「一休」。虽说没有一休聪明,但肯定比一休爱笑。
闹闹小时候爱笑,一逗就笑,不是很矜持的那种笑,是狂笑,跟抽风似的。在室内自然光下拍他,只能等他发作间隙的平缓期,不然一笑起来手舞足蹈、浑身哆嗦,老跑焦,不好下手。
现在回过头来想,闹闹性格上的敏感似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显现。他比其他同龄孩子更关注和介意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尽管只有六个多月大,但闹闹不像很多其他孩子那样,一味宣泄自己的情绪,经常的,他会和别人产生情绪上的互动。这让他很讨人喜欢,但如果细想,他其实是在一定程度上约束自我去迎合别人。
闹闹至今都很少有肆无忌惮的时候。这好,也不好,并且我以为,不好要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