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餐》B0000000133 · 2019年4月26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藏民到底吃不吃鱼?众说纷纭。

最近读到一篇文章,对此事做了较为详细的介绍。但文章忽略了一点,就是藏民不吃鱼,很可能与水葬习俗有关。

文章摘录如下:

很多人去西藏旅游都会引发这样的一个困惑:藏民为什么不吃鱼?这与他们的信仰有关吗?如果有关,为何藏民会吃牦牛肉和羊肉呢?那么藏族人究竟是吃鱼还是不吃鱼?即便是在今天繁华闹腾的圣城拉萨,也极少能找到吃鱼的餐厅。尽管内地人纷纷踏入这块土地做生意,大多也是入乡随俗,尊重藏人不吃鱼的习惯。

我曾经问过一个关系非常不错的藏族司机,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吃鱼,可大家都不吃鱼。奇怪的是,在阿里的一家川菜馆里竟然有酸菜鱼,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个藏族司机竟然毫不避忌的跟我们一起吃了鱼。

虽说藏族人信奉佛教,但在西藏最古老的本土宗教还是属于苯教,在3800年前就把认识世界的积累化成了苯教。它认定大自然是人类的主宰,大自然是包括人类在内万物的载体。苯教为数众多的神来自于各地尊神的山神,水神和精灵鬼怪,藏族人对大自然充满了崇拜。而这水神包括龙神,藏族人认为生活在水里的鱼,蛙,蛇,鳝等水生动物是龙神的宠物,若伤害或触摸会染上麻风病等劣性疾病。

龙神是苯教经典中的三大神之一天,地,水,世界三大部分中水的主人,类似龙神,也叫地脉神,掌握着世间所有恶病的释放大权,这些病统称为“鲁病”,包括麻风病,天花,梅毒等。由于这种恐惧,藏族人不仅严禁食用水族动物,甚至不能动搅泉眼,更不能在江河湖泊中倒入污物,因此藏人对圣湖的敬畏不可动摇。水中异化的白蛇,白蛙等白色动物更受庇护,视其为龙神显身,可给人类降福驱灾,同时龙神也是他们的财神。由于原始苯教的自然力量,人们不敢违抗,所以这也就是我们常听到的藏族人不吃鱼的主要原因。

但是人们一般认为藏族不吃鱼是受佛教不杀生观念的影响所致,实际不尽然,在佛教未传入藏地,在苯教的统治下,藏族人以藏东地区为主不吃鱼就已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古老的传统。

昌都卡若遗址距今4000-5000年历史,它的发掘是西藏历史第一次大规模的科学考古发掘,关于藏族人是否吃鱼的疑惑,也在这里找到了答案。

卡若遗址是40000至5000年前时藏东先民居住的地方,十分靠近澜沧江。而澜沧江鱼类丰富,但在遗址中却未发现钓钩,鱼标,网坠等渔猎工具,也未发现鱼骨。考古学家们推测,卡若居民们,即藏东藏族的远古先民当时就已经认为鱼是一种禁忌食物,这种观念和习俗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佛教传入之后,习俗得到进一步强化,以致于藏东居民至今普遍不吃鱼。

但在旧石器时代的晚期,人类学会了用火,从采集狩猎发展到大规模的渔猎活动。曼坚拉王朝建于拉域贡唐,即今天的雅鲁藏布江流域和拉萨河畔,过着渔猎和农耕生活,他们不仅学会了打制铜器,并用青铜器杀死了拉萨河水里的水怪。如此一说,西藏人不吃鱼的说法并不完全成立。

在曲贡新石器遗址发现了从事渔猎生产的网坠,还有鱼骨。雅鲁藏布江的支流尼洋河流域和与雅鲁藏布江交汇处的居木遗址,云星遗址,红光和加拉马等遗址和采集点也均发现了捕鱼用的网坠。

虽说藏东地区不吃鱼,但在西藏腹心地区的雅鲁藏布江流域广阔范围内的藏族先民曾从事渔猎生产活动,普遍存在吃鱼的习惯。也有以打鱼为生的渔夫和渔村存在,当地居民在一定的季节也会吃鱼。

因此,对于藏族人吃鱼的习俗是因地而异,因时而异的。在诸多藏文史中有这么一段记载:第29代赞普仲宁德如娶了塔布之地,即今山南桑日以东加查和林芝朗县一带的一个名为秦萨鲁杰的女子为王妃。王妃刚来的时候容颜姣好,但后来日渐憔悴,赞普问其故,王妃说她想念家乡的一种食物。于是赞普派人去办,但王妃却找了自己的心腹宫女去办这件事。宫女带回了许多油炸的鱼蛙,王妃吃了之后容颜焕发。赞普大为吃惊,想不到这种食物有如此殊胜功效,于是趁王妃不在时入府库查看,发现这些食物原来是酥油炸鱼蛙,忍不住也偷吃了几个。但因此犯了忌讳,患了麻风病。

从这一记载可以看出,塔布一带居民是有传统以鱼蛙为食的。但在山南琼结,泽当一带对鱼蛙是有禁忌的,至少在吐蕃王室中是如此。在藏族忌鱼的食俗中,还有一种说法,鱼可以产卵上千粒,杀一条鱼就等于杀了上千条命,因此忌鱼也就是禁杀生。后来因为佛教传入,这种食俗得到发展,传统的放生鱼类由此而来。所以在今天的藏地,吃鱼的食俗基本上已经消失,如果在西藏旅游能吃到鱼的话,几乎很少,一般也就有些川菜馆会有。其实除了不吃鱼,禁食飞禽也是他们的食俗,比如乌鸦,在内地人眼里乌鸦并非祥物,但藏族人视其为神的使者。也不吃所有圆蹄动物的肉,比如驴,马,骡,以及藏羚羊,鹿等,他们认为这些动物的肉跟人肉一样,是很脏的。

但他们为什么会吃牛羊呢?源于对恶劣环境下的求生与发展空间。西藏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作为世界屋脊的它,今天看来是飞机火车汽车都可以进入的,但在千年之前,人类在这片近乎一无所有的生命禁地里,若要生存下去,除了对大自然的精神崇拜,最先要解决就是活下去。

西藏海拔高,动植物资源相对贫瘠,无论庄稼还是渔猎,都远远不能满足食物需求。为了维持基本生存,饲养并食用动物成为了一种必须。


《羊卓雍措》A0106040002 · 2018年4月7日摄于中国西藏山南浪卡子

 

都说西藏有两种蓝,一种是天空之蓝,另一种就是羊湖之蓝。

羊湖,全称羊卓雍措,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在藏民心目中的地位极高。

达赖圆寂后,藏传佛教的高僧组成专门班子负责寻找转世灵童。他们先是请大活佛打卦、巫师降神,获得转世灵童所在的大致方位,随后一起到羊卓雍措诵经祈祷,向湖中投哈达、宝瓶、药料等,再由专人从湖中判断灵童所在的具体方位。如果这些仪式所指示的方位一致,就会马上派人前往寻找转世灵童。


《虔诚》F0100000062 · 2018年3月29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嘎玛日吉,即沐浴节,是拉萨、日喀则、山南等地藏民的一个传统节日,迄今已有八百多年的历史。藏族沐浴节一般在藏历的七月六日至十二日,历时七天。

藏历七月,弃山星,亦即汉人所称的金星出现之时即是沐浴节开始之日。之后的七天,男女老幼都会去周边的江河中沐浴、野餐,载歌载舞。藏民们相信,此时的水为药王所赐的灵水,甘、凉、软、轻、清、香,饮不损喉、喝不伤腹,祛病健身、益寿延年。

藏民没有洗澡的禁忌。和汉人一样,不洗澡,或不经常洗澡,很可能是受生活条件所限。再猜测一下,也有可能是因为高原气候干燥,需要保留一些体脂来保护皮肤。

藏民一生有三次洗礼,即出生、婚嫁、离世。上周就此事特意请教了江永旦周大师,得到了他的确认。所以藏民一生只洗三次澡的传闻,应该是对藏民的三次洗礼的误解和讹传。


《日光之城》A0106010018 · 2019年4月28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前些天坐在大召寺正门前的太阳底下看藏民磕长头。一个藏民走到跟前,说我最好去找顶帽子戴上。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倒不是担心我着凉,而是觉得我这么直接晒在太阳底下不好,因为拉萨的紫外线实在是太强烈了。

拉萨被称为「日光之城」,这不仅仅只是因为拉萨每年的日照长达3000小时以上,还在于拉萨强烈的紫外线。

拉萨地处高原,海拔接近3700米,空气不仅稀薄,而且水汽含量也少,非常通透,所以紫外线异常强烈。尤其是每年六月,天气晴朗少云,拉萨的紫外线强度经常达到最高等级的五级。这意味着人体肌肤如果直接暴露在太阳光下十几分钟便有可能灼伤。

除了损伤肌肤,强烈的紫外线对眼睛的伤害同样相当严重。无论什么季节去拉萨,一定要戴能真正起到防护紫外线的太阳镜。眼睛长时间暴露在强烈的紫外线中很容易患白内障。


《大召寺》A0106010017 · 2019年4月25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和人们想像的不同,在藏民的心目中,大召寺的地位要高于布达拉宫,因为那里供奉着来自大唐的释迦牟尼等身像。那些不远千里一路长磕前往圣城朝圣的藏民,为的就是能在有生之年拜倒在佛祖释迦牟尼的脚下。

佛像前,有一根年代久远的立柱,缝隙中嵌满了一粒粒的牙齿。这根立柱被称为「牙柱」,是很多朝圣者的「亡灵柱」。

朝圣之路不仅遥远,而且异常艰辛,经年累月,风餐露宿,很多朝圣者因此倒毙于半途。遇上这种情况,同行者或后来者,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会带上亡者的牙齿继续前行,并将这些牙齿嵌在大召寺释迦牟尼等身像前的牙柱上,以此来帮助亡者完成他们毕生的夙愿。


《咖喱鸡饭》B0000000066 · 2019年4月28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冈底斯餐厅

 

拉萨的冈底斯餐厅主要供应藏餐和尼泊尔餐。在离开拉萨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冈底斯餐厅用的晚餐。

和因信奉印度教而不吃牛肉的尼泊尔人不同,藏民在饮食上很少禁忌,牛、羊、鸡,甚至包括猪肉,都可以入菜。但鱼似乎是个例外。

藏民不吃鱼,很可能跟水葬习俗有关。据说生活在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羊卓拥措里的各种鱼类多达上亿公斤,但很少有人捕食。而从拉萨去往羊卓拥措的公路边上确实可以看到一座水葬台。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关联。

说到藏餐,顺便提一下酥油茶。

酥油茶是西藏最著名的饮品。先后几次进藏,却一次也没有品尝过酥油茶。去年在拉萨的时候,原本是想无论如何都喝上一回,但经当地藏民劝说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说,汉人第一次喝酥油茶或当地的奶茶很容易闹肚子。原因他没说,但肯定不是因为不卫生,因为无论是酥油茶还是当地的奶茶,在加工时都是煮沸的。我怀疑,很可能是因为汉人对酥油茶或当地奶茶中的某种成份不耐受所致。


《虔诚》F0100000059 · 2019年4月27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在拉萨的大昭寺前,每天都会有很多藏民在不停地磕头。渴了、饿了、累了,就地喝一杯奶茶,吃几口干粮,稍事休息后一切又周而复始。

除了像这样原地磕头的,还有绕着神山、圣湖或寺院边转边磕,甚至还有不远千里,历经数月、数年从四面八方一路磕向圣城拉萨的。

藏民磕头一磕就是成百长千个,所以也叫「磕长头」。磕长头有固定的姿势:直立,双手合十,先是过顶,再分别置于额前、胸前,然后伏身,五体投地。

一个虔诚的藏民一生必须磕满十万个头才算完成一次修行、一个轮回。至于为什么是十万个,据说是因为当年宗喀巴大师成佛时,其所打坐的地方生长出一株菩提,有叶十万枚,每一片叶子上面都有一尊佛像。为了拜遍这十万尊佛像,所以必须磕满十万个头。

为了完成这十万次的长磕,很多藏民经年累月,即使倾家荡产,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对他们来说,就是用今生的义无反顾来换得来世的脱胎换骨。


《藏地石锅鸡》B0000000065 · 2019年4月25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去年在林芝,今年在拉萨,都品尝了藏地的石锅鸡。

石锅鸡,是用西藏当地的土鸡辅以各种藏药或菌菇,比如手掌参、松茸等用石锅炖制而成,鸡嫩汤鲜,香气扑鼻。

石锅鸡最大的奥秘并不在食材,而在石锅:墨脱石锅。

墨脱石锅以墨脱特有的天然皂石为原料,经门巴族或珞巴族石锅匠人凭借世代相传的传统工艺手工打凿而成。刚开采出来的皂石质地柔软,指甲可以在其表面划出印痕。据说这种皂石一旦离开墨脱便会变硬。因此,墨脱石锅只能在墨脱当地制作。

原石采下来后,先用钉锤砍出大致轮廓,再用小凿精雕细琢。石锅制成后不能马上使用,而是先要在雅鲁藏布江水中浸泡一个月左右才算最终完成。

墨脱石锅非常珍贵,很多藏民家中的石锅都是世代相传而来。


《转经》F0100000034 · 2018年3月29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传统的藏族女性服饰,身前大都会配有一块色彩艳丽的围裙。这种藏式围裙称为「邦典」。

邦典是女式藏袍最为经典的标志,其前身可能就是氆氇,一种可以追溯到公元七世纪前后的藏地传统毛料织物,常被用来制作衣物、鞋帽或垫毯。但邦典的质地比氆氇更加致密,色彩也更加的丰富和艳丽。最精致的邦典,色彩多达20种,其配色灵感据说来源于彩虹。

除了围裙,邦典还经常被用来制作坎肩和挎包以及装饰挂毯,其织造工艺已经国务院列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宗角禄康》A0106010013 · 2018年4月8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达赖五世时期,布达拉宫扩建时在其东侧就近取土,于是留下了一个大水潭。达赖六世,也就仓央嘉措继位后,为了让这位贪恋红尘、无心向佛的风流和尚收心养性,水潭所在的地方被改建成了布达拉宫的后花园,并且还在水潭中央的一处积土上修建了一座小庙,用来供奉禄神。「宗角禄康」中的「宗角」为「宫殿之后」之意,「禄康」为「禄神之殿」之意。

可能是因为禄神是藏传佛教和苯教的水神,也可能是因为「禄神」发音近似「龙神」,便被汉人亦音亦意地称为了「龙王」,宗角禄康也就跟着成为了「龙王潭」。

宗角禄康没能让仓央嘉措收心,反而为他的幽会提供了便利。

现在的宗角禄康被改建成了一座公园,供游人休憩、健身、散步、游玩、转经、喂鸟。公园的一角,每天都聚集了很多的当地市民跳锅庄,热闹非凡。


《打阿嘎》A0106010012 · 2018年4月9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哲蚌寺

 

可能是因为受到自然资源缺乏以及高原缺氧等因素的限制,藏地很少见到砖瓦。传统的藏式建筑的墙体大都采用垒石和夯土,屋顶则采用夯实的阿嗄土。而夯阿嘎土,被称为「打阿嘎」。

阿嘎土是当地的一种岩石碎屑。打阿嘎的时候,首先将较粗「阿嘎土」平铺摊铺成厚约十公分的土层,洒上水后用一种称为「帛多」的专用工具夯打,然后再铺上一层稍细的阿嘎土继续夯打。最后涂上天然胶或动物油脂加固和防渗。

打阿嘎是一项繁重的体力劳动,需要很多人的参与。为了缓解情绪和协调配合,打阿嘎时通常伴有劳动号子,载歌载舞,是藏地很经典的一道人文景观。


《烟雾缭绕的大昭寺广场》A0106010009 · 2018年3月29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但喜欢闻。如果没有烟火伺候,你再虔诚,菩萨都不会理你。所以,去庙里求菩萨办事,你得先供上香烛,等把菩萨哄开心了你再开口,事情就好办多了。

菩萨到了藏地,也还是喜欢烟火,只是入乡随俗,火不再来自蜡烛,而是酥油灯;烟也不再来自香,而是「煨桑」。

煨桑是藏民族最普遍的一种宗教祈愿礼俗。在藏区,大凡有人烟的地方就有煨桑炉。无论是修在院落里、房顶上,还是砌在墙上,煨桑炉的位置都经过精心挑选,被认为是最洁净的地方。煨桑时,先将柏树枝放入煨桑炉内点燃,然后再撒上些许糌粑、茶叶、青稞、水果、糖等,最后再用柏枝蘸上清水向燃起的烟火挥洒三次,让炉火保持阴燃,只冒烟而不见火,同时口诵「六字真言」。

据说菩萨闻香即如亲尝,藏语称之为「智萨」。

真是「庙门八字开,有求无礼莫进来」。


《八廓街》A0106010008 · 2018年3月29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转经是藏传佛教特有的一种朝拜仪式。在拉萨,以大昭寺所供奉的佛祖释迦牟尼像为中心,由内而外,一共有三条转经道,分别称为「囊廓」、「帕廓」和「林廓」。其中「帕廓」就是八廓街。

八廓街的历史和大昭寺同样久远,距今已经超过1300年。

公元7世纪,松赞干布下令在卧堂湖修建大昭寺的同时,在湖边四周修建了四座行宫,作为他亲自监督大昭寺营造工程的寝宫。这四座行宫成为了八廓街最早的建筑。大昭寺一经建成,各地的朝圣者立刻纷至沓来,络绎不绝地围绕大昭寺转经,这条转经道就是八廓街。

现在的八廓街保留了拉萨古城的原有风貌,街道由手工打磨的石块铺成,旁边保留有老式藏房建筑。街心有一个巨型香炉,昼夜烟火弥漫。街道两侧店铺林立,有120余家手工艺品商店和200多个售货摊点,经商人员1300余人,经营商品8000多种,有铜佛、转经筒、酥油灯、经幡旗、经文、念珠、贡香、松柏枝等宗教用品,卡垫、氆氇、围裙、皮囊、马具、鼻烟壶、火镰、藏被、藏鞋、藏刀、藏帽、酥油、酥油桶、木碗、青稞酒、甜茶、奶渣、风干肉等生活日用品,唐卡绘画、手绢藏毯等手工艺品以及古玩、西藏各地土特产等蕴涵民族特色的商品,以及来自印度、尼泊尔、缅甸、克什米尔等地的商品。

八廓街遗存的名胜古迹非常多,有下密院、印经院、席德寺废墟、仓姑尼庵、小清真寺等寺庙和拉康12座,松赞干布行宫曲结颇章,黄教创始人宗喀巴的佛学辩论场松曲热遗址,藏文创始人吞弥 · 桑布扎的宅邸,曾派驻过84任驻藏大臣的驻藏大臣衙门,原拉萨市治安机构及监狱朗子厦等。

八廓街代表的是拉萨的市井文化和风土人情。


《鲁朗国际旅游小镇》A0106030005 · 2018年4月2日摄于中国西藏林芝巴宜鲁朗

 

这次在林芝,两次路过鲁朗,没有住店,只是打尖。而且两次打尖都在同一家店:位于广东省援建的「鲁朗国际旅游小镇」上的一家石锅鸡店。

「鲁朗石锅鸡」,就是用墨脱的云母石锅煨炖的藏香鸡,不是一般的贵,一个大锅380元,鲜是鲜,但似有不值。据说鲁朗石锅鸡贵在锅上,只是食客通常只吃鸡,并不吃石锅。

我对鸡并不怎么喜欢,除了白斩鸡会多夹几筷子外,其他的吃得很少。这次也是盛名之后,浅尝即止,最后还是用重口味的调料拌的米饭匆匆填饱肚子,出来转悠。

饭店门口有几个藏民妇女在兜售旅游纪念品,大凡游客能想到的藏区的奇珍异宝:天珠、绿松石、红珊瑚、沉香,应有尽有,少说也值个百十来万,前提是这些都是真的话。

我正在闲逛,一个也就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走到跟前,问:「哥,要不要买一条留做纪念?」

「不了。我不识货,没法买。」

「买一条吧,就当是扶贫。」她有些不依不饶。

我被她缠得有点烦,便问:「你为什么不读书?」

「家里穷,我要挣钱帮着养家。」

我愣了一下。「好吧,东西我不要,但钱给你。我很希望你能多读点书。」

我转身离开后,小女孩追了上来。「哥,等等。」她从胳膊上捥着的一大堆纪念品中仔细地挑出一根手串递给我。「哥,留着纪念。」

我不傻,知道手串是假的,但也知道,她的心是真的。


《羊卓雍措》A0106040001 · 2018年4月7日摄于中国西藏山南浪卡子

 

藏语中,「拉」意为「山」,像米拉、色季拉、冈巴拉;而「措」则意为「湖」,像当惹雍措、仁青休布措、色林措。西藏本土原生宗教「雍仲本教」是一种多神信仰的宗教,凡山即神、是水皆圣。因此,神山、圣湖比比皆是。只是其中一些山和湖与某些特定的宗教事件或传说联系在了一起,在藏民的心目中也就更加的神圣。

在藏区,有三大圣湖:玛旁雍措、纳木措和羊卓雍措。羊卓雍措位列其中,是因为它能帮助人们寻找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

羊卓雍是离拉萨最近的一座圣湖,在三大圣湖中交通最为便捷,因而也最容易到达。由拉萨出发往日喀则方向,行驶不到一百公里,只是山路险峻,并且要翻越海拔5030米的岗巴拉山口;纳木措要稍远些,距拉萨近250公里,同样也要翻越海拔5190米的那根拉山口;而玛旁雍措远在阿里地区,在三大圣湖中交通最为不便,是我们唯一没有去过的一座圣湖。

有些遗憾。


《青藏高原上的世外桃源索松村》A0106030003 · 2018年4月1日摄于中国西藏米林索松村

 

索松村,西藏自治区林芝市米林县派镇辖下的一个小村落,接待能力有限,吃住条件都相当差。我们住的客栈,所有房间都没有独立卫生间,唯一的一间公共浴室也不提供热水。一早一晚,我们都是用自带的电热水杯将冰凉的水加热后灌在塑料马甲袋里凑合着洗脸、洗脚。尽管如此,由于背倚雅鲁藏布、面朝南迦巴瓦,所以每逢林芝桃花盛开的时节,这里依然人满为患、一铺难求。我们住在这里的时候,景区的接驳车已经全部停运,不再接送游客进村。

索松村的地理位置确实非常棒:南迦巴瓦峰抬头便见,雅鲁藏布江俯首即是,加上漫山盛开的桃花以及遍地葱郁的青稞,说是高原的世外桃源一点都不为过。

在索松村的第二天,蓝天白云、风和日丽。我觉得再挎着相机东跑西窜的就是在暴殄天物,便倚躺在客栈露台上的沙滩椅上,聆听身后隐隐传来的雅鲁藏布江低吟的涛声,眺望前方展露无余的壮丽的南迦巴瓦峰,喝茶、聊天,惬意无比。

三个小时,连我自己都觉得太过奢侈。


《林芝四月天》A0106030002 · 2018年4月1日摄于中国西藏林芝

 

林芝的桃花和我们通常在平原上看到的桃花差别很大,浅浅的,白色中略微透着些许的粉,远看更像是樱花。所不同的是,林芝的桃花虽不如樱花那般的雅致和内敛,但同时也完全没有了樱花的那份悲情和忧伤。

林芝的桃树都非人工栽培,而是野生的,山坡、河滩、田野、牧场,见缝插针,落地生根。经过严酷环境的物竞天择,能生存下来的,生命力都特别的旺盛。在林芝,几十、上百年树龄的桃树比比皆是,盘根错节、枝繁叶茂。林芝的桃花无需迎合人们的喜好,因而开得特别的狂野、奔放,恣意纵情,不计后果。

事实上,它们大都也没有后果,因为等待它们的宿命就是被当地人砍了当柴烧。

我们这次非常幸运,正赶上林芝桃花的盛花期。一路上,随着海拔由低到高,桃花递次怒放。当我们抵达「桃花沟」时,桃花已开得漫山遍野、满目缤纷。


《佛的民》F0100000033 · 2018年4月8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民族能像藏民那样对信仰如此的虔诚和执着。他们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自己所有的时间和财富,甚至以近似自虐的方式,一路长磕,用孱弱的身躯仗量去千里迢迢的朝圣之路,为的只是能够匍匐在偶像的脚下,表白自己对偶像的敬畏、臣服、忠诚和景仰。

当他们反身踏上归途时,除了怀揣着对来世懵懂缥缈的希冀和期许,已再无一物。

作为一个旁观者,当你望着他们憔悴的面容、疲惫的身影以及空瘪的行囊,很难不为之感动,但与此同时,也很难不为之感慨、为之感叹。

扎西德勒,佛的民。


《狗见愁》F0300000143 · 2018年4月7日摄于中国西藏浪卡子

 

从拉萨去羊卓雍措的途中有一个休息站,那里有很多藏族小伙子牵着藏獒供游人拍照。姥姥觉得好玩,说想和藏獒合个影。

藏獒是一种未完全驯化的动物,给我的感觉有点像张飞:蠢勇,凶猛有余,但心智不足,不好把控。姥姥一开始也是很有点担心,但最终好奇战胜了恐惧,跟藏獒,以及牠的主人,一个藏族小伙子一起拍了几张合影。

回看照片的时候,我发现不知是因为天天如此以至于聊无情趣,还是事先被灌了镇静剂,藏獒全都无精打采,一脸的无辜,一脸的愁云,便和姥姥打趣说,这照片取名《狗见愁》挺合适。

之前有传言,说在藏区因「无意间」拍摄到动物而被藏民讹去钱财的事时有发生。但在我这次近二十来天接触到的所有藏民,无论是在景区、公园,还是在大街或公交车上,都很热情、善良和朴实。我不敢断言讹钱的事绝对不会发生,但我坚信,发生那种事,绝大多数应该是由游客自身的行为不当所致。像和动物合影,藏民通常会事先明确收费规则。只要遵守规则,他们大都相当的通情达理和善解人意,会尽可能迎合和满足游客。我们在羊卓雍措拍摄牠牛的时候,牦牛的主人不厌其烦,不但不加催促,反而还指导我如何拍摄,直到我满意为止,蛮让人感动的。


《措钦大殿》A0106010007 · 2018年4月9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佛教在藏地的兴盛应该始于松赞干布时期。七世纪中叶,尼泊尔的尺尊公证和大唐的文成公主先后入藏,分别带去了释迦牟尼的八岁和十二岁等身像以及大量的佛教经书,松赞干布由此皈依佛教。

佛教进入藏地后,历经数个世纪的兴衰和演变,逐渐形成了五大派系,即:宁玛派、萨迦派、噶举派、格鲁派,以及噶当派。各大派系下又衍化出众多的分支。其中格鲁派形成于公元十五世纪前后,是五大派系中最新的一个,同时也是发展得最快的一个,在藏传佛教中影响很大。格鲁派因其僧人头戴黄色僧帽,也俗称「黄教」。

西藏的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以及青海的塔尔寺、甘肃的拉卜愣寺并称「格鲁派六大寺」。甘丹寺为最早的格鲁派寺院。通常认为,格鲁派的形成是以甘丹寺的修建为标志。

但在所有格鲁派的寺院中,以哲蚌寺的地位为最高。其内的「甘丹颇章」是第五世达赖喇嘛移往重修后的布达拉宫之前,以及第二、三、四世达赖喇嘛的宫寝。因此,哲蚌寺也是那一时期整个西藏地区的政治和宗教中心。

在最鼎盛时期,哲蚌寺内僧侣过万,寺产包括大小庄园185座、土地5万1千亩、牧场3百个、牛4万头、农奴2千人,仅每年收取的租粮和酥油就分别达到了280万公斤和13.3万公斤。此外,哲蚌寺在世界各地还拥有大小属寺3305座。作为寺院,其规模恐怕在全世界都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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