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餐》B0000000306 · 2022年3月16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
上海这一波疫情有点严重了。
全城新冠核酸筛查势在必行,但几千万人的生活和工作又不能完全停滞运行。管理者确实处在一个两难的地位,努力在寻求尽可能两头兼顾的平衡点。最新的政策是,全市以街道为单位进行网格式筛查,即将全市所有街道分「风险」和「低风险」两级,对风险街道进行48小时封闭管理并进行全员筛查,对低风险街道根据自愿原则进行核酸检测。
我所在的街道属于风险地区,3月14日已经进行过一轮筛查。但次日准备第二轮筛查时,接到通知,说为避免「健康云」受挤兑,筛查工作暂停。
四天后,也就是3月18日,接到通知,说小区将于今天零时封闭,做48小时两次全员核酸筛查。所有志愿者再一次被召集起来。
《挑荠菜》F0300000449 · 2022年2月20日摄于中国上海嘉定娄塘镇娄东村李楼
外婆去年春就想去乡村挑野荠菜。问了朋友大概什么地方能有,结果几十公里路跑去,只能望着大片的田野发愣:一棵荠菜都没找着。应该不是没有,是看见了也不确定是杂草还是野荠菜。
悻悻而归。
又是一年春早时。外婆想起了去年的事,说挑个暖和些的日子再去碰碰运气。也是巧,刚好有个果园、田间杂草方面的专家朋友发了一条朋友圈,展示了嘉定周边二十来种野荠菜的图片。我说,这回可以了,我去请这位高级园艺师朋友现场指导。
在朋友的指导下,历时三个小时,外婆采了有三斤,但最后带了六斤野荠菜回家。多出来的三斤,是朋友担心万一找不到野荠菜,外婆可能会失望,于是一早在老农那里买了三斤先备着。
真够朋友,哈哈。
《小城辛特拉》A3101000011 · 2015年9月28日摄于葡萄牙里斯本
随着文艺复兴运动的深入,另一波更加直截了当的反叛揭竿而起,那就是宗教改革。
当时,教廷大权独揽、一手遮天,不仅对包括《圣经》在内的所有天主教教义拥有绝对的解释权,而且还是上帝与教民之间唯一的沟通渠道,拥有上帝与教民的独家沟通权。
宗教改革派认为,每个人都可以对《圣经》有自己的认知和解读,并且每个人都可以独自与上帝沟通。换句话说,宗教改革就是摒弃教廷这个中间商。
宗教改革异常惨烈,教廷对改革派的打压没有丝毫人性可言,很多改革派还没来得及与上帝沟通便被活活烧死。
顺便说一下,宗教改革派并非是一个整体,而是分成无数个宗教派系。但凡反教廷的派系都被归为「新教」或「基督教」。新教教派林立,鱼龙混杂,很多邪教都打着新教的幌子招摇撞骗。马路上那些念叨「耶稣、基督」的老头老太,百分百属于新教。
《花月》A0101140001 · 2022年1月16日摄于中国上海长宁
花月,一家主打「御好烧」的日料店。最初为了招待经常出差上海的日本客户特意找的这家店,后来自己喜欢上了。尽管花月似乎经常迁址,十来年间,前前后后还是追着来了五、六回。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对于吃,我有自己的偏好,但总体而言,只要有机会,还是更愿意尝新。性格使然。早年在船厂工作,很多工程师喜欢干批量船,首制船花点精力弄明白后,后续船就轻车熟路,轻松得很。但我喜欢干特种船,独一艘,常干常新,好玩。
尝新,是要冒点小风险的,经常期待满满,最后口味平平。但这并不意味着一无所获。至少,如果不尝试,连知道「口味平平」的机会也没有。
从成功中收获经验,在失败中得到教训,二者都是正收益,都是人生的积累。当然,前提是,「失败」以自己能够承受得起后果为限。
不要以为不尝新就可以避免口味平平,再好的食物,吃多了,终将口味平平。
对于吃,我比较喜新厌旧。
《溏心鹌鹑蛋》B0000000277 · 2021年12月2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万达剑持屋
日本人有生食鸡蛋的习惯,生鸡蛋拌饭,生鸡蛋拌生牛肉,生鸡蛋牛丼,生蛋液蘸料,都是日本人的日常。过去中国的日料店也常见生鸡蛋,只是有一年禽流感流行,餐桌上的生鸡蛋从此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半生不熟的溏心蛋。
头一回听到生鸡蛋拌饭,还是第一次出差日本的时候。
抵达日本的次日,在酒店用早餐。老朋友金山信行担心我们初到日本,遇到困惑,便特意从家里赶来酒店,陪我们一起用餐。
早餐是定食,一碗米饭,一碗味噌汤,一段盐烤青花鱼,几片煎培根,一小碟酱菜,再就是一个装在小碗里的鸡蛋。
金山介绍说,日本的鸡蛋都是生吃的:将鸡蛋打在装鸡蛋的小碗里,打散,然后浇在米饭上拌匀了一起吃。说着,他拿起鸡蛋,轻轻地在碗口磕了一下,没见蛋液从蛋壳里流出。他稍稍用了点力,将鸡蛋在碗口又磕了一下,依旧不见有蛋液流出。他索性将蛋壳扒开,一看,一脸的疑惑:「奇怪,今天的鸡蛋为什么是熟的?」
他正准备叫来店家一问究竟,我在一边提醒道:「会不会是店家知道中国人吃不惯生鸡蛋,都给煮熟了?」
金山听了连连点头,「有可能,有可能。」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才表演失败。」
后来跟店家打听,果然是这么回事。
《秋阳》F0300000424 · 2021年10月27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前天天气不错,两人没事去了趟共青森林公园。眼下正是公园最美的时节,大片的醉蝶花开得如火如荼,一年一度的菊花展也盛大开幕。
共青森林公园的全称叫「上海共青国际森林公园」,最初为黄浦江边的一片滩涂,1956年被上海市政府辟为市政绿化苗圃。两年之后,时任团中央书记的胡耀邦和正在上海开会的全国青年积极分子在这里建立起一处青春实验果园,苗圃因此更名为「共青苗圃」。
中学时,有一年冬天,我们去共青苗圃「学工」。那个年代,每个学生都要「学工」、「学农」、「行军拉练」。这次学工是我们第一次在外过集体生活。头一天晚上,由于过度亢奋,以至于夜半三更都不愿意上床,在几十个人的大寝室里踢毽子、打羽毛球,再不就是胡闹,比如把牙膏挤进几个已经睡成死猪一样的同学的鼻孔里。
那时真的很穷,烟瘾犯了,没钱买,就找来干枯的葡萄藤蔓,用火柴点了当烟吸,聊以自慰。
没几天,有同学的姐姐来苗圃看弟弟,带了一大纸袋的苏打饼干。我们都眼巴巴地指望着同学能分几块解解馋,结果那同学一点也不自觉,不但没有意思意思,甚至还把饼干锁进了大帆布旅行袋。
妈的,走着瞧。
第二天,集体出动,下地干活。我们几个偷偷溜回寝室,找到那只藏着宝贝的大帆布旅行袋,一顿揉搓,直到估摸着应该片瓦不存了,这才罢休。
那天晚上,就听那同学轻声嘀咕:「怎么都碎了?」
还不知足?能有碎的留下已经很幸运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