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子虾」》B0000000207 · 2021年7月13日摄于中国贵州贵阳黔城故事小十字虎峰店
西南有州,其名为黔。黔之辣,常人吃得下。
说到辣,有一种说法流传很广: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怕不辣,湖南人辣不怕。确实,这三地的人好辣,几乎到了无辣不欢的程度。
尽管都是辣,但从口味上说,川、黔、湘三地的辣是不一样的,最常听到的是川菜麻辣,黔菜酸辣,湘菜香辣。实际上,尽管贵州嗜酸、嗜辣,但酸、辣同现的菜肴并不多,酸汤鱼、酸汤牛肉之类的除外。
贵州的辣,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并不很辣,但很香。所以,将「川菜麻辣,黔菜酸辣,湘菜香辣」换成「川菜麻辣,黔菜香辣,湘菜鲜辣」似乎更确切一些。
《冰粉》B0000000198 · 2021年7月1日摄于中国贵州贵阳
假酸浆是一种一年生的草本茄科植物,它的种籽含有丰富的多糖。将假酸浆种籽晒干后装入纱布袋在清水里揉搓,其中的多糖会溶于水中,静置后会凝成透明的啫喱状凝胶。这就是西南一带夏季常见的甜品冰粉。在制作过程中,店家通常会另外加入少许氢氧化钙溶液,也就是俗称的石灰水来增加其稳定性,其作用类似于用卤水点豆腐。
贵阳有很多的冰粉店,各家的配料不尽相同,果脯、绿豆、花生碎、熟芝麻、红糖水、水果、红枣、枸杞,如此这般。在青岩古镇,有些冰粉还会加入玫瑰酱制成玫瑰冰粉,好吃。
据说为了省事,很多店家都会用现成的冰粉粉制作冰粉。手工冰粉在揉搓过程中会形成很多细小的气泡,因此很容易识别。
《雷家豆腐圆子》B0000000197 · 2021年7月10日摄于中国贵州贵阳
赢得芳香四方溢,白玉入油亮似金。
煮豆烯萁千年事,隔桌呼酒忆古今。
金豆人磨转蟹黄,坡仙知味流涎长。
俯见维雉牵衣儿,指说雷家圆子香。
在贵阳,豆腐圆子绝对算得上是最具代表性,也最为经典的小吃,大大小小的豆腐圆子店、摊遍布贵阳的大街小巷。
贵阳豆腐圆子的最初源头已经很难考证了,现在公认历史最久、名气最大的当数雷家豆腐圆子。这家初创于清同治十三年的豆腐圆子店已传承到了第五代。
据雷家第五代传人雷鸣介绍,雷家豆腐圆子是以颗粒饱满、品质上乘的东北大豆为原料,先制成酸汤豆腐,揉碎,拌入自家特制的香料后一起发酵,最后捏成一个个重约七钱半的椭圆形圆子送入油锅,等炸至三分之一浮出油面即捞起装盘。此时的豆腐圆子色泽金黄,外酥里嫩。
吃的时候,将中空的豆腐圆子掰开,灌入用折耳根、酸萝卜、葱、姜等十余种调料配制成的蘸料,香辣酥嫩,确实非常好吃。
《咸菜焖肉麵》B0000000223 · 2021年5月7日摄于中国江苏苏州东吴麵馆胥门路店
蔬菜在种植过程中大都会接触到硝酸盐,比如硝酸铵基化肥,其中的一些硝酸盐被吸收后留在了蔬菜中。
硝酸盐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危害,但蔬菜在腌制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受到诸如氨氧化细菌的污染。氨氧化细菌也称亚硝化细菌,它能将蔬菜中的硝酸盐还原成亚硝酸盐。亚硝酸盐被美国食品及药品监督管理局列为2A类致癌成分,过量摄入会对健康产生较大危害。
那么,咸菜还能不能吃?
有研究表明,咸菜在腌制的头几天里,有大量的硝酸盐被还原,亚硝酸盐的含量在一周左右达到峰值,然后逐渐降低。三周之后,亚硝酸盐的含量就会降低到非常低的水平。所以专家建议,咸菜、泡菜之类的腌菜,最好在一个月之后食用,这样比较安全。
《丝娃娃》B0000000190 · 2021年7月3日摄于中国贵州贵阳丝恋红汤丝娃娃益田假日店
在动身去贵阳前就打定主意,「丝娃娃」是要尝尝的,因为这种小吃在当地似乎很接地气,而且名气也大。
丝娃娃,有点春饼的意思,就是用类似上海春卷皮的熟薄麵饼裹上各种配菜丝。吃的时候,将尾端折起,然后灌入蘸汁,一口一个。
丝娃娃看上去像极了襁褓,很可能因此得名。
第一次吃丝娃娃,面对一摞薄饼和一大堆的配菜无从下手,只得向邻桌讨教,如何裹,如何调蘸汁,甚至如何送进嘴里。好在贵阳人挺热心,悉心指点,这才得手。
丝娃娃的历史并不很久远。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贵阳当地一些老太太为贴补家用,在黔灵公园门口摆摊卖丝娃娃。最初的配菜只是绿豆芽或萝卜丝,一分钱一个。后来随着当地经济状况的改善,配菜逐渐丰富起来,折耳根、蕨菜、莴笋、脆哨,不下几十样。
那次闹了点误会。
麵饼吃完了,还剩了好多配菜。怕浪费了不好,便问店家能不能单独加份麵饼。店家说行,直接手机下单即可。最后结账时,发现被收了整套丝娃娃的钱。我问收银员,不是说只加麵饼,为什么还要算上配菜?她说都这样。因为差不了几块钱,也就没多理论,只是心里稍感不爽。
后来才知道,贵阳所有丝娃娃店,配菜都是按需自取,不够可以随意添加,不另收费用,收的只是麵饼钱。
《黔菜》B0000000220 · 2021年7月2日摄于中国贵州贵阳黔城故事小十字虎峰店
黔菜泛指贵州菜,其下包含有三个支系:民族菜、土司菜和民间菜。
民族菜
贵州是一个多民族的省份,其境内少数民族众多。很多黔菜吸纳和融合了少数民族菜肴的风味,比如各种酸汤菜肴,形成了特有的民族菜支系。
土司菜
土司菜一般指播州土司菜。播州,遵义的古称。在播州的土司时代,不仅有一系列极具地方特色的菜肴,还有一整套饮食仪规,比如迎宾宴、生日宴、军帐宴、家宴、婚宴、祭祀宴等。1600年,由于受到明王朝的围剿,末代土司自缢身亡,土司制度随之瓦解,土司菜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现土司后人根据其家族所遗存的资料逐渐整理并恢复土司菜。
我们在贵阳的时候曾特意跑去夜郎城找「水八碗」,可惜人去店空,说是搬家了。据说「水八碗」就属于土司菜。
民间菜
贵州移民众多,这对黔菜的形成和演化影响深远。黔菜,尤其是民间菜中,随处可见川菜、湘菜、粤菜,甚至是江浙菜的影子。但这些外来菜系进入贵州后就再也不是原本的口味,而是被改良、融合成了黔菜。这一点,和上海的「海派菜」异曲同工。也正是这点,黔菜的民间菜也被称为「内陆海派菜」。
《酸汤牛肉蘸水》B0000000188 · 2021年6月28日摄于中国贵州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
黔菜的灵魂是什么,折耳根?酸汤?
是蘸水。
在陈晓卿执导的美食专题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中是这样解说贵州蘸水的:
「贵州人做饭,先打蘸水。新摘的朝天椒切碎,拌入调料,吃的就是那份鲜辣。」
「贵州人的餐桌上各种蘸水便成了不可或缺的一员。」
「就算是山珍海味,都要来上一盘红红的蘸水。」
据贵州网络广播电视台介绍:在贵州,几乎餐餐都要用辣椒蘸水,辣椒蘸水辣而香,风味独特。贵州辣椒蘸水有放料自由、投料时间随意的特点,不同菜肴要求不同的蘸水,同一菜肴又可用多种不同的蘸水。
其实不光是菜肴,贵州的大多数小吃,像丝娃娃、恋爱豆腐果、豆腐圆子等,也大都配有各自的蘸水。
《青岩猪脚》B0000000187 · 2021年6月30日摄于中国贵州贵阳青岩
朱笔题名于雁塔,绿风摇柳动莺声。
青岩状元蹄的出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雁塔题名」的唐朝遗风。
中后唐起,凡新科进士及第,先于曲江、杏园游宴,后登大雁塔题壁留念。此风最早始于唐中宗神龙年间,进士张莒游慈恩培养,一时兴起,将名字题在大雁塔壁上,引得其他进士纷纷效仿,最终被皇家推崇,称「雁塔题名」或「朱笔题名」。
话说清朝时期,青岩学子赵以烔赴京赶考,其母连夜卤了一锅猪蹄让儿子带着上路,一来可以路上充饥,二来也是图个吉利,因为「猪蹄」、「朱题」谐音,喻「朱笔题名」。后赵以烔果然金榜高中,状元及第,青岩猪蹄也跟着名声大燥,被称为「状元蹄」。
《酱爆螺蛳》B0000000173 · 2021年5月8日摄于中国江苏苏州
大约五年前,云南玉溪通海县杨广镇兴义村发掘出一处新石器时代的螺蛳壳遗址,堆积高度超过三层楼,蔚为壮观。由于螺蛳壳均被去除了尾尖,显然不是自然沉积而成。通过文物部门勘查,确定为3500年前当地古人食用后丢弃的「湿垃圾」。
最古老的螺蛳壳「湿垃圾」是1978年桂林南郊甑皮岩洞穴发现的一处遗址,据测定距今7000至10000年之间。此外,广东阳春独石仔旧石器时代遗址和云南滇池地区新石器时代遗址,也堆积了大量螺壳,每个螺壳尾部都被敲通了小洞。考古学家认为,这是先民们挑取螺肉食用所致。
螺蛳称得上是中国人延续万年的美食。即使时至今日,中国人对螺蛳依旧情有独钟、偏爱有加。螺蛳虽鲜登大雅之堂,但对于朋友小聚,应该不会出「必吃榜」前三。
江、浙、沪一带,清明前的螺蛳最是美味。这时的螺蛳尚未育籽,且肥而不腻、韧而不老。
有谚为证:「清明螺蛳端午虾,重阳时节吃爬爬。」
《鹅肝》B0000000171 · 2021年6月11日摄于中国上海黄浦花园饭店
说来惭愧,点了一份鹅肝,因为想拍这张照片,说一下鹅肝的事儿。
鹅肝、松露、鱼子酱,是西餐的顶级食材,其中鹅肝堪称大名鼎鼎的法国餐的代表。
鹅有一个习性,就是在迁徙前会大量进食,并将脂肪大量贮存于肝脏,用以补充迁徙过程中的能量消耗。这时的鹅最肥美。据说最早是古埃及人发现了鹅的这一特点,开始在人工饲养鹅时强行喂食以促其快速增肥。这一方法后来传到罗马,再由罗马传到法国,饲养方法也变得越来越极端。
为了快速培育出肥美的鹅肝,鹅自幼便被约束在极其狭小的空间内,并且每日数次地将大量食物通过金属管强行灌进鹅的食道。仅仅数周之后,这些鹅的肝脏由于脂肪的堆积变得异常肥大,通常能达到正常鹅肝的数倍。由于强行灌食,绝大多数鹅的食道都会发生严重溃烂,痛苦不堪,其状惨不忍睹。
鉴于生产过程过于残忍,鹅肝越来越受到动物福利者和其他动物保护者的垢病和抵制,甚至每年的11月25日被定为了「世界反鹅肝日」。
2019年10月30日,纽约议会以压倒性多数投票决定,从2022年10月起将禁止在全纽约销售鹅肝。这是继加利福尼亚州之后美国第二个禁止鹅肝销售的地区。
拒绝鹅肝,从我做起。
《面包遇上橄榄油》B0000000170 · 2021年6月10日摄于中国上海长宁H-Acca古北店
今天中午在H-Acca古北店用餐。这是一家意大利餐厅,上餐前面包的时候配了一碟橄榄油和意大利黑醋醮料。
餐前面包要不要配橄榄油,据说在意大利当地餐馆有两派:提供橄榄油醮料和即使顾客要求也不提供橄榄油醮料。前者顺应潮流,而后者则认为餐前面包醮橄榄油这种吃法源自贫民,因为早先意大利贫民可以果腹的只有面包和橄榄油,很有些穷酸相。这就有点迂腐了。
其实餐前面包醮橄榄油很美味的。
前些年在同样盛产橄榄油的西班牙,我就试图着这么吃过,甚至还招来了当地人略带狐疑的目光:「你怎么知道可以这么吃?」
我哪知道啊,只是想尝试一下罢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