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风微荷芰香》D0002000002 · 2011年7月2日摄于中国上海嘉定
「平常心是道」最早由马祖道一提出,经南泉普愿传致赵州从稔后得以发扬光大,并成为赵州从稔别具一格的宗风。「平常心是道」,意为举手投足皆可道,既无须刻意,也刻意不来。
试以两则公案为例:
僧问:「学人迷昧,乞师指示。」赵州云:「吃粥也未?」僧云:「吃粥也。」赵州云:「洗钵去!」其僧忽然有省悟。
僧问:「万法归一,一归何所?」赵州云:「老僧在青州,作的一领布衫重七斤。」
《颂平常心是道》是宋朝禅师无门开慧对「平常心是道」的参悟,看似信手拈来,却深谙佛教智慧和禅意,文字清丽脱俗、浅显易读,所谓「大道至简」,不过如此: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烟村四五家》A0105010001 · 2012年4月7日摄于中国江西婺源沱川乡查平坦村
「白乐天每作诗,令一老妪解之,问曰:『解否?』妪曰解,则录之;不解,则易之。」白乐天即白居易,唐代大诗人。这段话说的是白居易每写一首诗,都会读给老太太听。如果老太太能听明白,诗才算完成;如果老太太听不明白,白居易就会改。
相信大多数人是将这视作文坛佳话的。这段话出自北宋史学家孔平仲的《谈苑》,原话最后还有一句:「故唐末之诗近于鄙俚。」可见孔平仲说段这话并不是在称道白居易,相反,是指责白居易的「老妪解诗」让晚唐的诗变得俗不可耐,不忍卒读。
其实孔平仲的话是经不起推敲的。白居易可能有几首诗如此这般地做过,但不可能「每作诗」都令老妪解,不然要么就不会有《琵琶行》和《长恨歌》,要么「一老妪」非等闲之辈,而是一个隐忍江湖的大才女。
先不论晚唐的诗是不是真的如孔平仲所言如此的不堪,即便是,将所有屎盆子全部扣给白居易的「老妪解诗」,是很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甚至是尊己卑人的意思在里头了。
世人知白居易者众,知孔平仲者又有几何?
诗,可以是阳春白雪,也可以是下里巴人。有道是曲高和寡,下里巴人往往要比阳春白雪流传得更广,也更加的久远,这是不争的事实。其实真正的好诗,一定是由大俗而至大雅。比如北宋诗人邵康节的《一去二三里》: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富阳山居图》A0102020001 · 2011年11月5日摄于中国浙江杭州富阳万市杨家村
辛弃疾,南宋朝廷大臣,爱国诗人,诗风激情而豪迈。那首振聋发聩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便出自他的《破阵子 · 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
辛弃疾一生以抗金复宋为志,只可惜命运多舛,备受排挤,刚过不惑便隐居山乡二十余年。正是这一时期,辛弃疾寄情山水,为世人留下了大量优美的田园诗作,其中就包括《清平乐 · 村居》。
在《清平乐 · 村居》中,诗人以最质朴的语言描写乡村最普通的生活场景,通篇没有一字的评述,却将乡村的田园生活描写得生动活泼、情趣盎然,堪称田园诗的典范。
《清平乐 · 山居》
南宋 辛弃疾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
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