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有朵火做的云》A0106020004 · 2012年8月6日摄于中国西藏当雄纳木措
伯特兰 · 罗素是二十世纪英国哲学家、数学家、逻辑学家、历史学家,无神论或者不可知论者,是上世纪西方最著名、影响最大的学者和和平主义社会活动家之一。罗素被认为是与弗雷格、维特根斯坦和怀特海一同创建了分析哲学。他与怀特海合著的《数学原理》对逻辑学、数学、集合论、语言学和分析哲学有着巨大影响。1950年,罗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表彰其「多样且重要的作品,持续不断的追求人道主义理想和思想自由」。
《论老之将至》不是罗素众多鸿篇巨制中的一部,而是一篇有关如何看待和对待晚年的短文。
《论老之将至》
英 罗素
虽然有这样一个标题,这篇文章真正要谈的却是怎样才能不老。在我这个年纪,这实在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的第一个忠告是,要仔细选择你的祖先。尽管我的双亲皆属早逝,但是考虑到我的其他祖先,我的选择还是很不错的。是的,我的外祖父67岁时去世,正值盛年,可是另外三位祖父辈的亲人都活到80岁以上。至于稍远些的亲戚,我只发现一位没能长寿的,他死于一种现已罕见的「病症」:被杀头。我的一位曾祖母是吉本的朋友,她活到92岁高龄,一直到死,她始终是让子孙们感到敬畏的人。我的外祖母,一辈子生了十个孩子,活了九个,还有一个早年夭折,此外还有过多次流产。可是守寡以后,她马上就致力于妇女的高等教育事业。她是剑桥大学格顿学院的创办人之一,力图使妇女进入医疗行业。她总喜欢讲起她在意大利遇到过的一位面容悲哀的老年绅士。她询问他忧郁的缘故,他说他刚刚同两个孙子孙女分开。「天哪!」她叫道,「我有72个孙儿孙女,如果我每次分开就要悲伤不已,那我早就没法活了!」「奇怪的祖母。」他回答说。但是,作为她的72个孙儿孙女中的一员,我却要说我更喜欢她的见地。上了80岁,她开始感到有些难以入睡,她便经常在午夜时分至凌晨三时这段时间里阅读科普方面的书籍。我想她根本就没有工夫去留意她在衰老。我认为,这就是保持年轻的最佳方法。如果你的兴趣和活动既广泛又热烈,而且你又能从中感到自己仍然精力旺盛,那么你就不必去考虑你已经活了多少年这种纯粹的统计学问题,更不必考虑你那也许不很长久的未来。
至于健康,由于我这一生几乎从未患过病,也就没有什么有益的忠告。我吃喝均随心所欲,醒不了的时候就睡觉。我做事情从不以它是否有益健康为依据,尽管实际上我喜欢做的事情通常都是有益健康的。
从心理角度讲,老年需谨防两种危险。一是过分沉湎于往事。人不能生活在回忆当中,不能生活在对美好往昔的怀念或对去世友人的哀念之中。一个人应当把心思放在未来,放到需要自己去做点什么的事情上。要做到这一点并非轻而易举,往事的影响总是在不断增加。人们总是认为自己过去的情感要比现在强烈得多,头脑也比现在敏锐。假如真的如此,就该忘掉它;而如果可以忘掉它,那就自以为是的情况就可能并不是真的。另一件应当避免的事是依恋年轻人,期望从他们的勃勃生气中获取力量。子女们长大成人以后,都想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如果你还想像他们年幼时那样关心他们,你就会成为他们的包袱,除非他们是异常迟钝的人,我不是说不应该关心子女,而是说这种关心应该是含蓄的,假如可能的话,还应是宽厚的,而不应该过分地感情用事。动物的幼崽一旦自立,大动物就不再关心它们了。人类则因其幼年时期较长而难以做到这一点。
我认为,对于那些具有强烈的爱好,其活动又都恰当适宜,并且不受个人情感影响的人,成功地度过老年绝非难事。只有在这个范围里,长寿才真正有益;只有在这个范围里,源于经验的智慧才能得到运用而不令人感到压抑。告诉已经成人的孩子别犯错误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一来他们不会相信你,二来错误原本就是教育所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但是,如果你是那种受个人情感支配的人,如果不把心思都放在子女和孙儿孙女身上,你就会觉得生活很空虚。假如事实确是如此,那么你必须明白,虽然你还能为他们提供物质上的帮助,比如支援他们一笔钱或者为他们编织毛线外套,但绝不要期望他们会因为你的陪伴而感到快乐。
有些老人因害怕死亡而苦恼。年轻人害怕死亡是可以理解的。一想到会失去生活能够给予他们的种种美好事物,他们就感到痛苦。这种担心并不是无缘无故的,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对于一位经历了人世悲欢、履行了个人职责的老人,害怕死亡就有些可怜且可耻了。克服这种恐惧的最好办法是,至少我是这样看的:逐渐扩大你的兴趣范围并使其不受个人情感的影响,直至包围自我的围墙一点一点地离开你,而你的生活则越来越融合于大家的生活之中。
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应该像河水一样:开始是细小的,被限制在狭窄的两岸之间,然后热烈地冲过巨石,滑下瀑布。渐渐地,河道变宽了,河岸扩展了,河水流得更平稳了。最后,河水流入了海洋,不再有明显的间断和停顿,尔后便毫无痛苦地摆脱了自身的存在。能够这样理解自己一生的老人,将不会因害怕死亡而痛苦,因为他所珍爱的一切都将继续存在下去。而且,如果随着精力的衰退,疲倦之感日渐增加,长眠并非是不受欢迎的念头。我渴望死于尚能劳作之时,同时知道他人将继续我所未竟的事业,我大可因为已经尽了自己之所能而感到安慰。
《卢浮宫》A2501000005 · 2011年3月8日摄于法国法兰西岛巴黎
提到欧洲王室,你会联想到什么?一定是华丽、精致、典雅、高贵、燕尾服、晚礼服、鸡尾酒、宫廷舞会。但你一定想不到,曾几何时,英国女王和法国国王都不洗澡。
古代欧洲的王公贵族们一直都喜欢洗澡。这从古罗马遗存中有为数众多的公共澡堂子可以得到印证。欧洲的王公贵族们不光在这些建筑奢华的澡堂子里洗澡,还经常在里面搞事,最后把澡堂搞成了「洗头房」。
不过,也有几个倒霉蛋,比如英国的伊丽莎白一世女王和法国的亨利四世国王。他们二位都有过一段臭气熏天、不愿洗澡的尴尬往事。这不是玩笑,凯瑟琳 · 爱森堡在她的《干净:不卫生的沐浴史》里就是这么说的。
中世纪的欧洲曾爆发过大规模的鼠疫,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黑死病」。中国人对这种病并不陌生,100年前日本在中国开展细菌战,引发哈尔滨鼠疫大规模爆发,最终导致6万余人死亡。
鼠疫是一种烈性传染病,潜伏期短,死亡率高,有点前几年「艾博拉」的意思。中世纪的欧洲,「黑死病」所到之处,死亡近半,上至国王,下至草民,人人自危却又束手无策。当时有些洋专家认为,「黑死病」通过体毛孔传染,因此给出建议:不要洗澡,让汗液把毛孔全堵上,便可百毒不侵。想想也是:兵临城下,关起城门总不会错。言之凿凿,不由人不信。于是,优雅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女士一个月视死如归地洗一回澡,而高贵的法国亨利四世国王先生对「毛孔堵塞疗法」更是推崇备至、深信不疑,决计不再洗澡。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法国国王路易十三先生在七岁前都没洗过澡,也不知道这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真是十三得可以。「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有独特的汗味,有干掉的,也有新淌的汗。」爱森堡女士说得比较委婉,「独特的汗味」,说白了,就是臭气熏天。解决之道是勤換衣服,多抹香水。也只能这样了。
尽管后来「黑死病」渐渐消退,但人们还是不敢洗澡。古罗马公共澡堂子文化传到这辈人手里算是彻底玩完了。直到19世纪中叶,一些脑子慢慢清醒过来的法国精英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不行了,便怀揣着救赎法兰西民族的历史使命,走街串巷,苦口婆心地劝说民众「一辈子可以多洗几次澡。」但顽固不化的英国佬还是不敢冒险,白金汉宫里很长时间都没有澡堂子。可怜的伊丽莎白女士即使想洗澡,怕也只能是干搓。
《圜丘坛内壝棂星门》A0108030003 · 2012年10月22日摄于中国北京崇文天坛
智商主要是指大脑的能力,包括思维能力、认识能力、创造能力、适应环境能力和表达能力等方面,人类智商的平均值是100,正常人的智商一般在85至115之间。
据英国《泰晤士报》2006年3月26日报道:一项由英国北爱尔兰阿尔斯特大学心理学教授查德 · 林恩负责的最新研究显示:东亚人的平均智商达到105,为全球最高,而欧美人则为100,位列第二。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东亚人的智商最高,但文明却会落后于欧洲?对此,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学已故教授菲利普 · 罗斯顿在2000年《美国复兴》杂志举办的一场学术讨论会的观众提问环节中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以下文字根据当时现场视频中文字幕整理,略有删改:
问:既然东北亚人有着更高的智商,您是否有理论解释为什么他们的文明没有给世界带来更多的发明创造或其它东西?
罗:这一领域之所以如此谜团重重,原因在于学术界对这样的话题很忌讳,几乎还没有科学家对这类显然引人入胜的问题展开研究。您刚才问到的这个问题就很有意思。我想,这真的很反常。东亚人似乎拥有更高的智商,可他们的文化和生产力却相对较低,至少就目前而言确实如此。这是为什么呢?要解答这个问题,科学家们首先不得不承认东亚人的智商比白人要高。科学家们之所以不愿意做这方面的研究,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承认白人的智商低于东亚人,而是他们一旦着手研究,那就不得不接受黑人的智商要比白人低很多这样的现实。
问:罗斯顿教授,我换一种说法来重复一下您刚才的观点:大多数对科技起着决定性作用的进步都来自于天才。东亚人的平均智商比白人的略高,但是白人的智商分布得更为分散,因此,这会不会给了我们一个比东亚人更高的天才比例?这会不会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大部分最重要的科学进步似乎来自西方,或者说白人国家?
罗:首先,我想说这里有三个不错的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东亚人实际上比白人具有更高的智商却在近代缺乏和白人一样的创造力。第一点,正如您刚才所言:钟形曲线分布形状不一样。尽管东亚人智商的平均值高,但偏差较窄,所以他们大多数人的智商都聚集在平均值附近。而我们的钟形曲线扩散得更开,所以我们的天才更多。这是一种可能性。另外一个可能性是:他们非常谨慎的性格阻碍了他们的创造性。第三,我个人有点更倾向于这个观点:在历史上的大部分时期,东亚人实际上是领先于欧洲白人的,只是某些时期出现过一、两次波动。由于二者的平均智商非常接近,这样的波动让我们稍稍领先了。最近的一次波动就是黑死病。1380年的黑死病席卷了欧洲,导致英格兰50%的人口死亡或者更多。而下层群体的死亡率要远远高于上层群体。这里的「上层」和「下层」,既指的是智商,也指的是社会地位。换句话说,这场黑死病消灭了将近一半的低智商人口,因而产生了上述的波动。西欧其他国家也很类似。我觉得这种影响一直持续至今。如果我的理论是正确的话,那就意味着东亚人现在正在恢复原有的优势。
问:也就是稍稍领先于白人。您提到,也许从历史连续性方面来看,东亚人比欧洲人领先,即在大多数,或者说更长的历史时期。作为历史专业的一名研究者,我对此有不同看法。早期各个文明几乎全部出自印欧一系,实际上直到今天也有很多证据表明:对于东亚文明,比如中国,是欧洲人把轮子,以及许多其它基本的东西,比如驯化了的马带给了东亚人。我想在此给出的一个结论,这也是我问题的基础,是:迈可 · 雷文在他富有洞察力的《为什么种族很重要》一书中说,高智商与较高的睾丸素水平结合会让人取得成就;而把较高的睾丸素水平与低智商相结合,则会导致犯罪。我想这正如您刚才所言,将白人和东亚人的睾丸素水平作对比,是否能确切地得出这样的结论,即白人更具有进攻性。这种进攻性不仅仅表现在犯罪方面,而且更明显地表现在科学探索和征服上。正是这种浮士德式的精神代表了欧洲人的精神。
罗:有许多证据表明,具有创造性的天才都会有一定程度的精神疾患,即有一点出格行为,尤其是在思想上,这让他们比其他人先行几步。如果这能够打通高智商者通往创造力的渠道,那天才就会多一些。假如东亚人的睾丸素水平相对较低这一结果是确切的,那么他们产生天才的可能性自然会少一些。我认为这是一个合理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