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醋汁云南小瓜丝》B0000000793 · 2025年5月12日摄于中国上海黄浦外滩会
云南小瓜,南方一些地方的叫法,其实就是西葫芦,葫芦科南瓜属植物,算是南瓜的一种。
葫芦科植物,包括西葫芦,有可能会含有微量的葫芦素,这是有时西葫芦略带苦味的原因。葫芦素是一种天然毒素,摄入过量能引发呕吐、腹泻甚至造成器官损伤。所以一旦觉得西葫芦有苦味,就不要继续食用了。
除此之外,西葫芦还含有天门冬酰胺。在高温的作用下,比如爆炒或油炸,天门冬酰胺可与糖类发生美拉德反应,生成一种叫丙烯酰胺的物质。而这种物质被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列为致癌物。尽管通常从饮食中摄取的丙烯酰胺远远达不到致病剂量,但如果能够避免摄入,那也是值得的。所以烹饪西葫芦,尽量蒸、煮,如果要炒,也最好低温快炒,以避免或降低美拉德反应,从而避免或降低丙烯酰胺的生成。
当然,还可以切丝生拌。清香、生脆,好吃的。
《行囊》C0000000101 · 2025年5月13日摄于中国上海黄浦世博会博物馆
「如此漫长 · 如此浓郁 黄永玉新作展」正在上海世博会博物馆展出。
这原本是黄老为自己准备的百岁展。遗憾的是,两年前的六月,黄老因病离世,终年九十九岁。筹备了多年的百岁展竟成遗愿。
在黄老近一个世纪的岁月中,在上海只生活了一年。但就是这一年的短暂时光,让黄老对上海惦记、怀念了一辈子。「要到上海来」是黄老挥之不去的念想。
步入展厅,首先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黄老九十七岁时为此次展出特别创作的《行囊》。自少年时起,黄老就通过创刊于上海的杂志《时代漫画》和《上海漫画》认知了风趣和幽默,这影响了他的一生。1947年,他背起装着书籍和木刻工具的小包袱独自闯荡上海。在《行囊》的题跋里,黄老诙谐地记下这段在上海的往事:「讨饭还背满口袋书,还有十几斤重的磨刀石。其实我那大口袋里岂只书和磨刀石,还有刻过和没刻过的木刻版、木刻刀、笔墨纸砚和颜料盒。」
黄老对上海可谓情有独钟。他曾经说过:「这辈子,我最倾心的地方莫过于上海了,眼看一百年过去。」「我永远喜欢上海,虽然我年轻时代的生活无一天不紧张,不艰苦,我仍然怀念它,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替代。」正因为满怀对上海如此深厚的爱,黄老才会将他的百岁展选择在了上海。令人惋惜的是,当展出正式亮相上海,新作已成遗作。
无论如何,回到上海,便好。
欢迎回家。
《刀、叉、勺》C0000000100 · 2025年5月5日摄于中国上海虹口AZUL italiano意大利餐厅白玉兰广场店
餐刀、餐叉和汤勺是大部分西方人就餐时必不可少的三件套。但在很长的一段历史时期中,餐刀用来切肉,汤勺用来舀汤,而抓取食物并送入口中的不是餐叉,而是手。
尽管考古发现,古埃及、希腊和罗马很早就有类似的东西,但是厨具,主要用来烹饪或上菜而非进食。
罗马的饮食人类学家露西亚 · 加拉索认为:「数千年间,人类一直用手指将食物送入口中。人们对餐叉的需求远不及刀和勺。事实上,它最晚出现,直到19世纪中叶才被使用。」
在此之间,人们排斥餐叉,主要出于文化上的原因。在欧洲,用手撕扯和分享食物被认为可以强化餐桌上的亲密感。不仅如此,基督徒甚至宣称手指是上帝以智慧赐给人类的天然餐叉,「用金属餐叉代替手指是对上帝的亵渎。」正因为如此,在11世纪时威尼斯总督的儿子和拜占庭贵族的公主的婚宴上,当新娘玛丽亚用一把双齿餐叉进食时,引起了当时主流社会的强烈不满,甚至受到了威尼斯神职人员的谴责。在当时,餐叉甚至和撒旦手中的三叉戟联系在了一起。
但是,餐叉的出现,让贵族有了一种有别于平民的能够体现其优越地位的「精致」的用餐方式。因此,尽管遭到了普遍抵制,但餐叉还是慢慢地在一部分贵族中流行起来。
16世纪,佛罗伦萨美第奇家族的凯瑟琳 · 德 · 美第奇嫁给法国国王亨利二世,她不仅给法国带去了意大利美食,同时还带去了一套以餐叉为核心的精致餐桌礼仪。
从此,餐叉从幕后走向了台前。
加拉索认为:「这一事件,改变了人们在餐桌上的身份、彼此互动的方式,以及人们对食物本身的看法。餐叉是一种分离工具,将人与食物、人与人、人与最基本的本能分隔开来。」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正因为餐叉的「精致」属性导致其日渐式微,17世纪末至18世纪开始被普遍接受,最终于19世纪变得和餐刀和汤勺一样普及。
《寿喜锅》B0000000787 · 2025年4月28日摄于中国上海浦东林雨之境露营基地
寿喜锅,日语叫「锄烧」,最初是古代日本农民在田间地头将锄头或铁锨一类的农具架在火堆上制作物简单的「铁板烧」。只是,公元七世纪,飞鸟时代的日本实行《肉食禁止令》,禁止国民食用牛、马、猪、狗、鸡。尽管在公元八世纪的奈良时代肉食禁止令有所松动,但作为重要生产资料的牛、马依旧被严格禁止食用。因此,锄烧诞生的最初,食材无非是鱼、鸡及蔬菜等,所以也称为「鸡素烧」。
锄烧成为日本牛肉料理的经典,是明治时代。为了提升国民体质,明治天皇不仅废除了《肉食禁止令》,还带头大啖牛肉。有了美味牛肉的加持,锄烧也从乡间田头走进了酒楼食肆,逐渐演变成关西风锄烧:牛肉片、菜蔬、豆腐、香菇、魔芋丝等依次先在平底煎锅里用油及调味汁煎熟,裹上生鸡蛋液,就白米饭。最后,在煎锅里倒入乌冬麺,略煮,连麺带汁送入肚中。
但在关东,锄烧却是截然不同的模样:牛肉片、菜蔬、豆腐等一众配菜码在锅里,加调味汁,一起煮熟。不过,有一点和关西风锄烧一样,就是吃的时候也是蘸生鸡蛋液。关东风锄烧其实和「烧」没有任何关系,严格来说,属于「锅物」料理。实际上,关东风锄烧最初叫「牛锅」,这个名符其实。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牛锅」叫成了「锄烧」。
中国人有自己的看法,叫「寿喜锅」,倒是蛮蛮恰如其分的。